sp;“华津坊!”卫捕头拳砸桌面,眼神兴奋。做为本地人,外乡人能看到的,他脑子里转两转就想到了!
卢栎视线立刻转移,看向卫捕头,笑的眉眼弯弯,玉脂般光滑的面颊似在发光,“真的?”
卫捕头果断点头,“必是此处!”
“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去华津坊!”卢栎立刻起身,还不忘拉住沈万沙。
沈万沙也很兴奋,连凑热闹跑到门口汪汪叫的小奶狗也抱上了,“我们一起去!”
几人高高兴兴的往外走,谁也没想起,后面还忽略了一个人……
赵杼面黑如炭,周身杀气环绕,手一松,落下白色粉末,他竟把茶盅硬生生捏成了粉末!
邢左吓的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多亏洪右及时拉住。
他拍着胸口连连庆幸,小声问洪右,“王爷这是怎么了啊?”
洪右没有回答,只微微叹了口气。
风头被抢,王妃连个眼神都不肯给,王爷可怜哪。
可如果王爷不是有意做作卖弄,直接说出王妃想知道的事,也不会如此……
赵杼顾自生了会闷气,不知不觉把杯子捏碎了,回过神来不放心,还是得跟。
他拍拍衣服理理情绪,没事人似的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吩咐暗卫,“换一套新的茶具。”
邢左佩服的不行,要不说咱王爷厉害呢,这一会儿就不生气啦!
洪右摸摸邢左的头,还是太单纯了,王爷这只是脸皮厚,没什么好崇拜的。
……
卢栎以为到地方就能找到线索得到好消息,可走到华津坊,他才发现自己太天真。
华津坊称坊,地方自然是很大的,长宽超过二里地,民居,酒馆,酒楼,漆器,铁器,胭脂香帕,各种铺子不一而足。设计者很重美感,坊间建筑风格一致,都是灰白色墙砖,深青色屋瓦,四四方方一座坊,精致好看,装的人还不少,卢栎估摸着,肯定不下百户。
如此大面积,如何寻找线索?就是描述死者身形特点,一个个问,几天也问不完。
“我们……分头行动吧。”卢栎无奈之下只得如此提议。
卫捕头同意,“我马上通知兄弟们过来帮忙,先生与沈少爷还是一路,虽京兆府治安不错,光天化日不会有危险,可总要防着万一。”
卢栎点头应了,“如此便麻烦卫捕头了。”
卫捕头拱手,“卫某份内之事,先生勿要挂心。”
两拨人分开,沈万沙摩拳擦掌,“小栎子,咱们这就开始吧!”
卢栎点点头,“可。”
沈少爷眼睛亮晶晶,“怎么开始?”
卢栎:……
“描述死者身形特点,问当地人二十日内有没有见过此类生人。”
“好!”
……
沈万沙壮志万千,天真的以为胜利就在前方,干劲十足,可随着越来越多的摇头否定答案,他慢慢蔫了,委屈的拽着卢栎袖子,“小栎子……他们都说没见过。”
卢栎倒并不气馁,“寻人之事本就困难。可若京兆府内唯有此处用青白墙砖,死者必在这里出现过,不可能没人看到,我们继续。”
沈万沙不满的视线投向赵杼。平王一早就跟过来了,可他和卢栎干活,连小奶狗都不让人抱,汪汪帮忙叫门,这位厉害的平王爷却抱着胳膊作壁上观,一点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是喜欢卢栎要下手吗,这样表现真的好吗!
赵杼仍然面色严肃,扫都不扫他一眼。
……
“司兴英……会起什么样的假名呢?”卢栎一边忙,一边暗自嘀咕。
沈万沙也连声念着司兴英的名字,“小兴?大英?”
两人正皱着眉发愁,小狗突然弓身,头压低,冲着巷角汪汪叫个不停,喉咙里发出嫩嫩低吼警告声。
有人!
卢栎沈万沙对视一眼。
“谁!”二人一边喝着,一边往巷角跑去,可惜,什么也没找到。
“大白不会无缘无故叫。”沈万沙眼睛微眯,“这里刚刚一定有人!”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是不是有案情有关!
卢栎也有此担心,想了想,终于不再别扭,看向一边抱着胳膊的赵杼,“赵大哥可愿帮忙?”
赵杼神色未变,一双眸子锐利如鹰般盯着卢栎,一步步朝他走近。
卢栎有些紧张,吞了口口水,忍不住后退。
沈万沙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紧紧缩着身子,把自己藏在巷角。
背抵到墙,卢栎再也退不了,定定看着赵杼。
赵杼走到离他两步远停下,身体前倾,“想我帮忙?”
两人距离非常近,呼吸交叠鼻息可闻。
卢栎再一次看到赵杼眼中那个神色慌乱的自己,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赵杼身材高大,并没有伸手禁锢他,也没有碰触他哪怕一点衣裳,可他仍然感觉被赵杼气息包围,无处可逃……
再一次气自己没用,卢栎咬着牙,伸手抵住赵杼胸膛阻止他继续靠近,声音粗暴,“你帮是不帮,给句痛快话!”
“帮。”赵杼声音低沉似叹息,“你的忙,我如何不帮?”
他一边用大提琴般动听的声音麻痹着卢栎思绪,一边手轻轻放到卢栎面颊轻抚,“只要你说。”
赵杼手上皮肤并不光滑,略粗糙的触感并不美好,可这粗糙轻抚带来的感觉极其清晰,卢栎整个身体好像都跟着战栗了起来……
心弦一颤,卢栎转身躲过他的手,掩饰的清咳两声,“那就去吧。”
赵杼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
不过这次他没说什么,只将抚摸过卢栎脸的那只手抬起,放到唇间轻轻蹭了下。
仿佛只是无意识的行为,卢栎却看的红了脸。
这这这……怎么能这样!
卢栎咬牙跺脚,提醒自己下一次不要这么没出息,让赵杼害臊才是正理!
赵杼出手,自然不同凡响,他身子一跃一跳,突然在墙头消失又马上回来,只是回来时,手上提了一个人。
卢栎非常惊讶,只因为此人……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