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书房弄点东西,你就推三阻四不愿意说弄不来,我前程无望,你不还挺开心?”
“咱们一刀两断,我想别的辙,你也去找别人嫁了,两不相干,岂不正好?”
柏芳跌倒在地,孙宽的话如同刀子划在她的心尖,刀刀见血。眼看着孙宽越过她,大踏步走向房门,她疯了似的跑上前拦住他,“你不能走!我为了你,我为了你都做下了那样的事,你不能……不能走!”
“我管你做过什么!”孙宽不耐烦扯开她,推门往外走,“你回去好好想想,二十两,你家同意了,我就娶,不同意,不许再来找我!我大哥这正忙,没闲工夫哄你!”
门啪的关上。
柏芳跌了一脸灰,嘴唇嚅嗫,“竟是哄么……你往常竟是哄我么……”
她跌倒在地,外面穿的男衣衣角翻起,露出一片衣裙。
妃色萱草纹镶尺宽的襕边……好像是洪右回报中,柏芳偷偷自己洗的衣裙。
卢栎探头往前看。
柏芳看到了裙边,不知道想起什么,非常害怕的抹裙子,一下一下,好像裙子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卢栎微微眯眼,想起一件事……
左右大戏已经看完,顺便问个供简直不要太合适!卢栎根本没绕去前门,拽了拽赵杼袖子,“赵大哥,我们进去。”
赵杼揽了他的腰,窗子推开,下一刻二人便落到了屋里。
柏芳吓了一跳,抹了眼泪警惕地站起来,“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好一个妾心绵绵郎心似铁,柏芳姑娘,心里不好受吧。”卢栎一点不客气的坐在桌边。
柏芳登时大骇,这人知道她的名字,还看到了刚刚的事!
“没错,我看到了,”卢栎也不多话,“现身相见,只欲问你一句实话——”
他沉沉看着柏芳,突然暴喝,“柏大人身中剧毒,可是你下的!”
柏芳身子一颤,眼珠子转动,却狠狠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卢栎一拍桌子,“是不是你!”
柏芳身子又一抖,整个人站不住,瘫坐下去,抖着唇,“我……我……不是……不……”
“柏大人死因有三,若你说实话,我还可帮你周全,若你不说……婚前失贞,没准还珠胎暗结,这样的事传扬出去,别说百日,你这一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卢栎拉长了声音威胁,“哦,我忘了,你还有个宽哥么,现在他倒是愿意花二十两银子娶你,你猜你名声不好之后,嗯,虽然是因他不好,他可还愿意娶你为正室?”
柏芳牙齿打颤,瑟瑟抖了一会儿,突然以怨恨的目光瞪着卢栎,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偷看,还逼迫自己,自己如何能落到这地位!
卢栎好笑,“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敢恨别人。你恨我没用,我不是你那情哥哥,没那么时间哄你,我数三下,你不说,我便走。一——”
还没数到二,柏芳就崩溃了,“是我!!是我下的毒!!!!”
她瞪大了眼睛,满目执拗,“我与宽哥两情相悦,叔父知道了该为我操办才是,他却将我狠骂一顿,还要把我关起来不准我出门,要找旁的人让我嫁过去!说我宽哥是混黑的,最会哄人最为无情,其实就是想拆散我们!我不毒他如何能获自由!”
卢栎觉得这个人脑子真是不清楚,“你叔父是为你好。”
“才不是!我宽哥是好人!才不是混黑的!”不知道是逃避现实还是想说明自己,柏芳声音特别大。
卢栎静静看着她,为柏明涛可惜,“你叔父养你,教你,供你锦衣玉食,却不如外人一点哄骗……柏大人睿智端方,从未警惕自己家人,却让你得了手。”
他叹息一声,“那毒,是马桑吧。”
马桑,剧毒,多生蜀山中,果紫黑可爱,常有人误食,汁液溅在身上很难洗去。此毒发作极快,中毒后皮肤发痒,心博加快,肌肉痉挛,很快昏迷……惊马时若柏明涛正好毒发,必不能主动防御自救,他任身体抛出车碾马踏,怕是因为……动不了。
中此毒者征象明显,嘴唇指甲必发绀,尸班颜色深,牙关紧闭,认识此毒者,害人极方便。
柏芳眼神慌乱,“我只是想让叔父病上一病,缓些时间让我与宽哥劝说,并没有想叔父死……并没有想叔父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