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的吹过,吹动枯叶发出哗哗的轻响,原处也传来了鸡叫的声音。
罗公塔旁边的诸人都没有说话,仿佛在聆听这世间最美的声音。
“还有——”
忽然间,莫邪征东跟陈果果俩人,都异口同声的张嘴说话,却在发现对方也说话后,又齐刷刷的闭上了嘴。
杜道长看向了陈果果。
陈果果看向了莫邪征东,后者扭过了头,好像不屑说的样子。
陈果果只好说:“还有就是,现在安归教、地下楼兰、杀破狼中的七杀,都已经按照陈、陈天寿的意思发展了。可贪狼呢?破军呢?那两个部门将来会怎么样?”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将回归自然。”
很久没有说话的老实和尚,低声念了佛号,转身走向了石屋:“阿弥陀佛,既然安归教已经消失,莫邪家族体质也得到改善,七杀在数十年前,就被师傅带上了正途,那么贪狼,破军两部,没理由不在这个时代结束——或许,在我们谈话时,已经有人在实施让贪狼、破军两部消失的计划了。”
“无量天尊。”
杜道长也喧了声道号,转身大袖飘飘的向后观那边走去:“我要是两位居士的话,这时候就该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冀南——天就要亮了,当金乌东升时,谁知道高飞还能不能熬过今天的正午?”
老杜的话音未落,莫邪征东忽然鬼魅般飘到了陈果果面前,抬手就去抢她手中的小木盒。
陈果果右手一晃,藏杂了身后,冷冷的说:“怎么,欺负孕妇?”
“我也是……”
莫邪征东冷哼一声:“哼,陈果果,你这样子,能受得起连夜长途跋涉?”
陈果果慢悠悠的说道:“有你莫邪征东这个中医大家在身边,我想我肚子里的小宝贝肯定会安然无恙的。”
已经走到树林中的杜道长,远远听到两个女人在那儿为争夺小木盒而斗嘴时,脸上浮上一抹神秘的微笑。
月光斑驳下,老杜脸上的笑容真的很神秘,就像一头吃饱了青草后甩着尾巴赶苍蝇,惬意享受正午时光的老牛。
——
后天就是元旦了,廖水粉跟何秀城结为秦晋之好的好日子。
从一周之前,两家就在为他们俩人的婚事忙碌,忙到今天总算是万事俱备,只等后天早上何秀城来廖家迎亲了。
晚上十点多时,没怎么忙也觉得很累的廖水粉,送走了几个来家里商量婚事的长辈后,走进了浴室内,在浴缸内放了热水。
她要洗个热水澡,来缓解一下疲乏。
廖无肆、贺明珠俩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相互依偎着看电视。
贺明珠是伴娘,今晚、明晚两个晚上,她都会在这儿陪伴廖水粉,直到婚礼结束。
廖无肆今晚也没打算回自己所住的地方,反正廖水粉的别墅中,有的是空房间,也不缺他睡觉的地方。
放满了水的廖水粉,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明珠,你先去洗?”
“哦,不了,粉姐,你先来吧。”
贺明珠连忙拒绝:“你忙了一天了,我没事。”
“嗯,那好,你们先看电视。”
廖水粉笑了笑,关上了浴室的房门。
自己老姐在浴室内洗澡,廖无肆觉得不好再呆在这儿,就提议去外面走走。
贺明珠欣然答应,俩人并肩走出了客厅,来到了别墅门前,看着路对面的小河,正要说什么时,两辆汽车动东边徐徐开了过来。
车灯很亮,老远就能看到廖无肆俩人,后面那辆车停在了路边,前面那辆车直接驶到了别墅门前。
车门打开,穿着一身浅色休闲装的何秀城从上面走了下来,精神焕发,看上去更加的帅气,沉稳。
廖无肆笑着打招呼:“呵呵,来了。”
“嗯,来了,来看看粉姐,顺便跟她商量一下后面结婚的那些遗漏细节。”
何秀城向别墅客厅那边看了眼,问道:“粉姐呢?”
贺明珠说:“她在洗澡,恐怕你得等会儿了。”
“哦,那我去等,呵呵。”
何秀城早就与廖水粉扯了结婚证,已经是合法夫妻了,而且后天早上就要迎娶她过门,所以今晚就算在这儿留宿也是很正常的。
廖无肆眼神闪烁了下,淡然笑道:“好啊,你去吧,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啊,我们今晚可不走了。”
“我走,还不成?”
何秀城开玩笑似的,抬手拍了拍廖无肆的肩膀,大踏步的走进了别墅。
廖无肆转身,看着何秀城的背影,仍然在笑着。
只是那笑容,却带着一抹诡异的阴森。
何秀城来到了客厅内,解下外套挂在门后,走到了浴室门前,正要抬手敲门通知廖水粉说他来了时,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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