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没看坐在她身边的阴金花。
“慢点吃。”
当廖水粉又去拿牛排时,鲁秀城关心的说:“又不是吃完这一顿,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吃了,何必这样着急呢?”
廖水粉没有打理他,端起红酒就像喝凉水那样喝了一口,抛弃了平时所谓的淑女气质,就像一个乞丐那样,双手捧着牛排啃了起来,丝毫不介意汤汁滴落在貂皮大衣上。
“唉,真是无趣啊。”
阴金花叹了口气,摇着头端起杯子,对鲁秀城说:“秀城,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吗?”
“当然记得。”
鲁秀城也端起杯子,把右手伸了过去——他们当着廖水粉的面,恩爱异常的连喝了三杯交杯酒。
三杯酒下肚后,阴金花脸红的更加诱人,看着鲁秀城的眼眸中,仿佛有水要滴出来那样,最后索性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撩婚纱,坐在了他腿上。
鲁秀城揽住她的腰,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说道:“先去洗澡,我有话要跟她说。”
阴金花眼波流转:“在哪儿洗澡?”
鲁秀城笑了,回头:“那边不就是浴池吗?”
“可是,还有外人在不是?”
阴金花的声音,变的娇嗲嗲起来,满脸的不好意思。
廖水粉冷冷的说:“你就把我当瞎子就好了,再说,我也没心情看你那肮脏的身子。”
“呵呵,你这样的态度可要不得。如果以后我们三个人真生活在一起了,我们做为妻子的,应该团结起来,齐心服侍好秀城才对。”
阴金花笑着,在鲁秀城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廖水粉啪的一拍桌子,看着鲁秀城冷声说道:“鲁秀城,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能不能被允许?”
“好了,别闹了,快去洗澡吧,我还有话要跟水粉说。”
鲁秀城很恶心的在阴金花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接着抱起她转身,扔下了浴池内。
“啊——哟!”
阴金花的故作惊叫声中,水花四溅。
水花溅起来时,鲁秀城斜刺里迈了一步,挡在了廖水粉面前。
水珠溅在了他脸上,身上。
他这个看似很关怀的动作,让廖水粉心中叹了口气,却又莫名其妙腾起一股子哀伤。
她能看得出,鲁秀城绝不单单只是为了占有她,而是真的在乎她。
如果鲁秀城还是姓何,如果他再比现在大六七岁,如果他不认识黑袍,身边没有阴金花,哪怕只是个张耀明那样混吃等死的纨绔——廖水粉也会嫁给他,并认真的跟他过一辈子。
她不缺钱,更不缺赚钱的能力,她只是缺少一个专心爱她的男人。
以前,她以为韩震是她最终的归宿,可结果人家有了小蝶。
后来,她以为她可以跟某个姓高的家伙,保持着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也不错,但随着沈银冰的归来,别说是她了,就连陈果果那么强势的女人,不也是去了地下楼兰?
老天爷给了廖水粉所有让世间女人都羡慕的东西,家世、身份、容颜、工作能力等等,却唯独没有给她一份真挚的爱情。
或许给了。
这份真挚的爱情,就在鲁秀城身上。
从刚才鲁秀城怕她被水珠溅到、闪身挡在她面前时,廖水粉就确定了,只是她却无法接受,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浴池内的阴金花,一下水后,薄薄的婚纱就全部贴在了身上,近乎于透明,把她傲人的身躯完全展现了出来。
她也看到了鲁秀城护着廖水粉的动作,眼里闪过一抹嫉恨,但很快就消失了,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中,双手放在小腹前,闭上了眼。
反正廖水粉不会活过今晚,又何必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呢?
倒是得想个办法,该怎么才能拴住秀城的心,让他彻底忘记廖水粉。
水温很高,甚至有些烫手,不过这样的温度在露天地里却是最合适的,身子随着涟漪一起一伏的,全身肌肉彻底的放松,一阵舒适的困意很快就袭来,让阴金花很想美美的睡一觉。
一觉醒来后,就是新生活的开始。
于是,她就慢慢的睡着了,在鲁秀城、廖水粉的交谈中。
看了眼潜心享受的阴金花,廖水粉裹了裹身上的貂皮大衣,冷冷的说:“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真有些累了,想去休息。”
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鲁秀城坐在了廖水粉身边,拿起桌子上那个被红绸包着的东西,递给了她:“这是你的彩礼,拿好了。”
廖水粉根本不用看,就知道里面包着的是那本红色封皮《安归经》,接过来随手放在桌子上,无声的冷笑着:“还是算了吧。就在今天,已经有人因为它而死了。你还想让它害死多少人?”
“这次是真的给你了。早上时不行,因为我答应我父亲,要在婚礼上让这本书出现,所以我才派人拿回来。”
鲁秀城顿了顿,轻声说:“我发誓,这次我绝不会再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