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仰起小脸,做出一副找苍蝇的样子。
“痴呆。”
高飞撇了撇嘴,刘小龙从房间内跑了出来,脸上带着焦急,一个劲的对他们俩人招手。
沈银冰心里一沉,也顾不得和高飞呕气了,快步跑了过去。
正如高飞所预料的那样,在焦恩佐狂甩出更多股票后,操盘手基本确定对方要比己方预测的还要强大,估计资金大约在十个亿左右。
而且最重要的是,焦恩佐的疯狂抛售,彻底引发了北山集团股价,价格一路下跌,引发了股民的恐慌,纷纷抛售。
仅仅一个下午,北山集团股票市值就缩水了百分之四十。
操盘手请示高飞,要不要现在就反扑?
习惯性的,高飞看向了沈银冰。
沈银冰这时仿佛变成了纵横沙场的将军,站在显示器前看了几分钟后,就果断的下达了命令:正式开始动用高飞的筹备资金,先甩出三千万去购买股票。
如果这时候北山集团再不做出反应,那么股票会一路下跌,虽说不会像炒外汇那样出现平仓。
可只要成功让股票缩水达到百分之八十,北山集团就破产了,焦恩佐也没必要再动用他的筹备资金。
所以这时候必须得冲上去。
只有冲上去挡住,才能迫使焦恩佐以更低的价格,甩出全部的股票——虽说三千万仍然挡不住股票下跌,但总能延缓下跌趋势,只要能坚持到今天的收盘,就是胜利了。
不过,沈银冰明显低估了焦恩佐的决心,在收盘之前,她又被迫抛出了两千万,才算是勉强支撑了下来。
股票市场收盘时间一到,沈银冰就像是和人狠狠打过一架那样,浑身瘫软的坐在了沙发上。
几个操盘手关掉电脑后,并没有为支撑到最后而欢呼,因为他们知道,明天才是最关键的生死之战:能不能拖垮对方,就看明天了。
沈银冰拿着计算机,和几个操盘手、颜红、刘小龙等人再次推断了明天很可能出现的变故,并做出相应对策后,天已经黑了。
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软的肩膀,沈银冰左右看了一眼问道:“高、高董呢?”
刘小龙咬着一杆圆珠笔,双手抱着膀子一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大将风度的样子,淡淡道:“早就出去了。”
沈银冰不满的问:“他去干嘛了?难道忘记任何人不许擅自出去的规定?”
刘小龙拿下圆珠笔,打了个哈欠:“他是老总,谁能管得了他?”
——
李成推开客房的门,一脸兴奋的冲了进来:“高总,离子基金那边有回音了!”
李成是春树集团的副总,也是实际上的掌舵人。
春树集团能走到今天,和他的努力分不开的。
这次春树集团莫名遭到离子基金的打压,李成当仁不让成了处理此事的主力,实际上也都是他在外面运作,高雅只负责在后面等消息罢了。
斜躺在沙发上,左手端着一杯红酒,满脸颓废之色的高雅,温言蹭地一声坐了起来,丝毫不顾红酒洒了一裤裆,激动的问道:“是吗?他们怎么说?”
李成没有马上回答,拿起一个酒杯。
高雅赶紧给他满上一杯红酒。
就像喝开水那样,李成一饮而尽后,擦了擦嘴才说:“离子基金的执行总裁乔治.妮儿,总算答应和我们见面了。只要她肯见我们,就算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也得收手了,毕竟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她也有所顾忌。”
高雅面目狰狞:“臭女人,敢算计我!哼,等这件事过去后,我会让你付出惨重代价的!”
李成愣了下,委婉的提醒道:“高总,我觉得没必要招惹她。离子基金太庞大了——在我们集团没有变得更加庞大之前,她能随心所欲的打压我们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被李成提醒后,高雅这才醒悟了过来,垂头丧气的摆了摆手:“嗯,我心里明白。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见我们?”
李成回答:“明天一早,地点不是在她办公室,而是在纽约机场附近的曼哈咖啡厅。”
“哦?是吗?那可就太好了。”
高雅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李成立即意识到高雅在想什么了,正要劝他千万别冲动时,高雅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高雅对李成摆了摆手。
李成知趣的退了出去。
“爸,你——”
高雅接通电话后,刚说出这两个字,里面就传来了高健城的怒骂声:“畜生,你做的好事!为了打击你的亲哥哥,你竟然把七个亿的资金扔进了水里!我高健城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你这样一个不顾亲情、自私自利的混帐东西?”
高雅就像一截木头那样,傻呆呆的站在那儿,等高健城骂完、又说了几句什么扣掉电话后,才瘫坐在了沙发上,喃喃的说:“怎么可能?高飞怎么可能会影响到离子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