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女人说完这句话,转身向门口走去。
长筒马靴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就像鼓点那样,敲击着两个男人的心。
——
高飞再次坐下来时,已经是在白瓷的总经理办公室内了。
高飞指着那些散发着古董光泽的红木家具说:“等我下次来时……”
不等高飞说完,刚洗了个澡,只裹着一方浴巾,头发湿漉漉垂在白瓷般的肩膀上的白瓷,就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等你下次来时,这儿会充满现代化气息,会响起欢快的轻音乐。我会用最甜的笑容来接待你,我的英雄。”
“你是我的英雄。”
白瓷坐在了高飞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浑身散发着薄荷的清香,眼神迷离:“你是我的英雄,我是你疲劳时的归宿。”
禁渔(谐音)好几年的女人一旦醒来,所爆发出的热情,足可以抵得上一座火山——最起码高飞就有这种感觉,觉得有座火山坐在自己腿上,心跳立即加速了。
叹了口气,把白瓷伸进自己衣服内的手捉住,高飞说道:“我还有事要做,等下次再见面时,陪你。”
白瓷温顺的好像一只小猫,更像一条蛇,微微点头后就从高飞身上滑了下来:“我知道你要和我要什么,稍等。”
说实话,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的白瓷,翘起二郎腿打电话的样子,很特么的不要脸,不过她既然喜欢这样,高飞也不好埋怨她。
当一个女人重新活过来后,尝过死亡滋味的她,会比别人更珍惜活着的机会,再也没必要顾忌所谓的世俗眼光,肆无忌惮的做她自己。
白瓷在电话内只说了两个字:“进来。”
几分钟后,门开了。
手里捧着一个银盘的萧萧出现在了门口。
银盘被一方红色绸布覆盖着,下面是个长方形的东西。
萧萧打开门后,愣在了当场,接连用力眨巴眼睛,怀疑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天呐,夫人怎么穿成这样的坐在高飞身边,我是不是在做梦?
白瓷并没有理睬萧萧的感受,只是向她勾了勾手指,就从案几上拿起一盒烟,动作娴熟的叼在嘴上一颗,正要点燃时,却发现高飞正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谁要是让高飞戒烟,他可能会抽那人一耳光。
可他要是看到女人吸烟,尤其是白瓷这样年轻貌美的女人吸烟,就会不满:好女人一辈子只能吸一种烟——他不希望在和女人亲吻时,嗅到烟草味。
烟草味和汗臭味,在这个年代,已经成为身体强壮男人的特殊气息。
貌美如花的女人一张嘴,满嘴的烟草味,算什么玩意?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吸烟了。”
白瓷赶紧拿下烟卷,垂下头的低声道歉,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这女人也太聪明了,仅仅用了一颗烟,就能让萧萧看出我在皇朝会所的地位了,么的,哥们讨厌这种聪明女人,为什么不早点被我发现!
扫了白瓷一眼后,高飞站起来走向了萧萧。
直到他走到萧萧面前后,后者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弯腰行礼:“高先生。”
高飞双手接过她举过头顶的银盘,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去吧。”
“是。”
萧萧点了点头,弯着腰退出了房间。
她很清楚:从这一刻起,高飞就成了她新的大老板。
看着手中的托盘,高飞眼前慢慢出现了一个女人的样子。
那是穆天涯。
穆天涯好像站在烈火中,脸上带着他熟悉的笑容,只是她没有走过来,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他,笑。
转身,高飞托着银盘走到了办公桌前,放在了上面,慢慢掀起了红色绸布,就像新郎掀起新娘的红盖头。
银盘内当然没有新娘,只有一个不大的骨灰盒。
白瓷放在了翘起的二郎腿,低声说:“有人告诉我说,你会来拿走她的骨灰——”
高飞低声打断了白瓷的话:“我想听一曲《天涯》,爱乐团唱的那一首。”
“我马上给你找,用手机。”
白瓷连忙拿过手机,几分钟后,委婉悲凉的《天涯》响起:“风到这里就停,雨到这里无声,它也在笑我多情,影子陪在身旁……从来风花雪月无常,我却不能笑着遗忘……”
一首天涯,翻来覆去的唱了三遍后,高飞才疲倦的摆了摆手。
乐声,嘎然而止。
高飞莫着那个骨灰盒,擦掉滴落在上面的泪水,问道:“你能替我给她找个好一点的归宿吗?”
白瓷很干脆的回答:“当然可以。”
高飞又说:“我想听听她的故事。”
白瓷回答:“只要你要求的事情,我都会尽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