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大家都慌作一团。
“邵庸!我来啦!我去陪你,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那么孤单!”静竺声嘶力竭:“放开我!”
“你们前半生过得那么苦,为什么在后半生还要折磨自己,你有女儿,为什么不想想她的感受。”邵铭允劝到。
“铭允,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全是血?!”邵妈惊异地看着儿子。
邵铭允看着邵妈,一时语塞。
“梅施主,不必在意,他没事,这是邵施主想出的主意,我们只不过是帮静竺造了这一场幻境,让她谜局知返。”普慈大师慢慢说道。
“师父!”静竺已明白什么意思,她无力地说道:“您为何再次出手相救,了了这件事,我也就走了。”
“你了了这件事,也一样走不了。佛说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你走到哪里去?你枉跟了我十三年。”普慈大师声音平静,但是很有力量。
“我不知道他是为我死的,我心里一直恨他,恨他们一家人。恨了这么多年,我想也让她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是邵施主有此佛心,还不知道何时是你的出头之日。”
她爬到普慈师父身边,抱着她的腿,哭道:
“师父,救我!”
普慈大师抚着她的头:
“我佛慈悲,愿渡岸头待渡人!”
我头有点懵了,走到大师父身边:
“大师父,铭允的脸色那么差,难倒不是吐血的缘故吗?”
“那里吐那么多血,那是朱砂。”慧智走过去,把床单子收起来。
天哪,原来慧智也知道这件事。我看着邵铭允,瞪他瞪到眼珠都快掉出来,恨不得冲过去咬他一口。不知道他懂不懂我看到他浑身猩红的鲜血那一刹是什么感受。他看着我,嘴角牵出了一个笑容。他竟然还笑。
“慧安,来,在露台准备戒坛。”大师父发话。
“大师父,稍等,静竺师父还有家人,也或许还有尘世的心愿未了,不如再等等。”邵铭允说道。
“难得邵檀越小小年纪,一片仁心之厚。静竺,你可以话说?”
“我已生无可恋,只是有一个女儿放不下。”静竺突然哭了。
“如果她愿意,我可以接他回国来住,我当亲人照顾她。如果您也愿意的话,可以一家人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邵铭允诚恳说道。
“你们,心地都是一片光明,没有恨。”静竺漠然说到。
我想起这些天她对我的照顾,觉得原来她才是最可怜的,心里埋着那么多怨负重而活。我走过去蹲下替她擦眼泪。原来是那么幽暗孤独的眼神。
我看着她,突然情绪崩溃。我想起了我妈妈,也是为了一份情纠结而死。我抵在她怀里,大哭。或许是这种情绪传染给了她,唤起了她心底的柔情。空气中正有什么东西在起着变化。
之后,我听到了她柔声说道:“铭允,心月,你们俩跟我来。”
我们跟着她回屋回屋,震允带着人跟过来。铭允示意他们不要进屋。
她从箱笥中取出那个锦盒,回头对着邵铭允说到:
“我把这个兰千图册交还给你们邵家,我心里就再也没有牵挂了。可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您说。”
“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你们同年,你答应以后要照顾她!”
“我答应你,突然多了亲人,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邵铭允说到。
“我给她讲其实她的根在大陆,而且还有奶奶,但是我,就是带不回她来。”静竺说着又哭了。
“以后,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跟女儿一起生活,我们在一个城市,像家人一样,这是完全可以的,我奶奶和妈妈,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您也不是了,所以大家都在变,不必总是纠结着过去。”
静竺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做了这么多事,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如果我现在跳下这悬崖,身后事将由谁来替我收局。现在还不能死。大师父说的对,我无处可逃。”
静竺把那个锦盒递给邵铭允。邵铭允接在手里。
“谢谢替我邵家一直收着,如果不是您带到了新加坡,这件东西现在还不知道存不存在。”
静竺转头看着我:“心月的身体普慈大师是有能力治好的,但是她的脸如果要治好的话得用一种墓蛊。这种虫子生活在古墓里,常食人身之精血,威力无比。但是这种虫子非常对寻,如果能找到的话,恢复率是百分百,几乎没有风险。比手术的成功率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