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个聪明人。”安安说道。
“老太太吧,怎么说呢,早年也经历了一些事,所以现在想得很明白。”震允说道。
“那么智慧的老太太,大家闺秀范儿,还看不透什么。”我说。
“她的确是大家闺秀,但正因为这样,她的门第关观念很重。我大伯父四十多岁才跟我大伯母结婚,是有原因的。”
“我听铭允说过,但是没说原因。”
“我大伯父也不是一般人儿,当年在国民党的机关里任过职,在我大伯母之前有一个女朋友,因为奶奶反对,不能结婚。”
“为什么?”安安瞪大眼。
“那个女的出身不怎么好,她妈妈是三四十年代上海的歌星林凤凤。”
我们四个都听傻了。邵铭允也没给我讲过这个。
“嗯,两个人跟奶奶对抗了好多年,后来迫于各方面压力,才娶的我现在的大伯母。”
“啊?这么多故事,那个女的后来去哪儿了?”安安继续问。
“好像是跳河了,自杀了,奶奶从那以后就开始念佛。”
我们都觉得这故事不亚于电视剧。
“邵铭允说他爸爸去世也很早。他说他抽的那种烟就是为了纪念他父亲。”我想起我们俩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是,那个女的死后,没几年我大伯父也去世了。所以我大伯母身体一直不是太好,有点抑郁,不是太好沟通。我大哥跟她谈事时,得看着她的脸色。怕她身体出现状况。”
我听得心里很难受,我无法置身事外。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看各方面的条件,都把我们俩卡到这里。所以放手才对。”我感伤。
“佳妮把我大哥家的情况了解得很透,知道怎么做才能击中我大哥的软肋。”震允也同情邵铭允。
“她哄的邵伯母团团转,邵伯母现在的中心就是围着佳妮和他肚子里的孩子转。”王嘉仁补充。
“哎,这人老了也很奇怪了,难到孙子比儿子还重要吗?”安安感叹。
“儿子长大飞了,孙子可以抱在怀里,这对老人家都是一种安慰吧。”我叹。
吃饭气氛始终很感伤。我想王嘉仁跟安安肯定想单独呆一会儿,不如早点结束。
出去后,看到有两辆车开着车门,停在外面。原来邵震允吃饭的时候就规划好了,又从公司调来一辆车。王嘉仁开车送安安回酒店。他带着司机送以菱我们俩。这小子还真是细心。
震允说先送我,然后再送以菱。
我想我有什么话得赶紧嘱咐他几句,以后邵震允也不会经常见到:
“邵铭允现在在服中药,别让他喝酒。”
“嗯,好,记住了。”
“还有邵铭允再找我奶奶看病时,尽量别趁着我弟弟放学的时候,小孩子容易冲动。我也再会给他打电话。”
“嗯,记住了。”
想哭。强忍住了。
我下车,邵震允又去送以菱。
突然发现,以菱今晚没怎么说话。也真是咄咄怪事。
回去收拾完刚睡下,以菱电话来了。
“睡了吗?”
“在床上。怎么了,什么事?”
“你不说我到家后给你打电话吗?”
“啊,我说了吗?我好像今天没说。”
“你就说你说了嘛。这样显得多亲密无间。”
“邵震允是专业级保镖,有他送你,我还不放心吗。”
她只笑不说话。
“有别的什么事吗?”
“没事,人家就是想给你打电话。”
“刚见完面,有话不说,现在又打电话。”
“你别睡觉,陪我聊会儿。”
“好,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犯什么病了?你现在有本事跟安安打电话。”
“你给他打。要不咱俩给他打,你先打,之后我再打。”
“王嘉仁会说,安安的朋友全是变态狂。”
“你说他们是不是正在……”
“你管人家!”
“安安不像你,对这种事无所谓的。”
“听说王嘉仁也是,谈过好多了。”
“要不怎么他俩到一起去了。”
“你打电话就为给我讨论这个?”
“不是。”
“那睡吧,明早还上班。”
“不要嘛!”
“你怎么了?!”
“我说了你不许骂我!”
“好。”
“邵震允要我电话了!”
“我以为什么事呢,要个电话怎么了,以后有什么事方便联系!”
“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态度!”她有点气愤。
“还说别的了吗?”
“说过两天一起去玩。”
“真哒?这个有点意思了。”
“你说我去不去?”
“看你那小样,我说不让你去,行吗?”
她咯咯地笑着。
我突然大脑有点空白,我们俩分手了,他身边最近的两个人要把我身边最亲密的人掳走了。
这是什么鬼?!
挂掉电话,我想了想,以菱跟震允两人这事还真有戏,看今天以菱的表现就跟往常不一样,羞涩得很,眼神早有内容了。还有她一直喜欢找个强壮的,武的,这个真符合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