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其中有一部分被缝成了羊皮囊,当作救生用品。梁啸找了来,让郎官们绑在身上。
有了羊皮囊护体,郎官们心安了许多,连脚步都稳了三分。
梁啸又拿着六只羊皮囊赶到严助的舱里,建议严助等人也带上羊皮囊,以防万一。严助看了梁啸一眼,轻轻的推开了。“让给他们吧,我从小就在水里玩耍,水性不比一般的楼船士差。”
梁啸也没有坚持,留下羊皮囊,退出了舱室,随即带着四名郎官开始了巡视。
刘陵站在窗前,看着梁啸带着四个胸背显得特别厚实的朗官从窗前走过,不禁笑了一声:“他还真想得出来,用这个让郎官们宽心。真要落了水,这能顶用吗?”
伍被眼中满满的全是欣赏。“翁主,且不管这么做能不能救命,至少能让郎官们宽心。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未战先怯,是不可能取得胜利的。这些郎官都是北人,不擅舟楫,这么做能让他们去除心中的怯意。”
“是的,至少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他虽然没领过兵,却深知军心的重要性。”刘陵沉吟片刻,又道:“也许是桓远教过他。”
“桓远可以教他兵法,未必会教他这样的方法。这应该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伍被赞了一声:“举一反三,临机应变,这是一个很用心的年轻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刘陵回头看了伍被一眼。伍被自视甚高,从来没有这么夸过一个人。由此可见梁啸的表现的确优异。她没有说话,心里却升起一阵淡淡的得意,甚至还有些骄傲。
……
大江南岸,茂密的芦苇丛中,藏着一条修长的篷船,随着江水缓缓摇晃。
“哗啦!”江水一声响,一身黑色鱼皮衣的叶添龙从水中露出了头,伸手扒着船帮,吐出一口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钟离期赶上前去,单手提起叶添龙,拖进船舱。叶添龙的大腿上中了一箭,伤口被血泡得发白,一出水,鲜血又沁了出来。桓远坐在舱中,鹰隼般的目光落在叶添龙的伤口上。
“受伤了?”
叶添龙强撑着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骂道:“倒霉,遇到一个箭术高手,藏在水下还挨了一箭。”
钟离期和桓远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清对手模样了吗?”
“我一直在水下,没看清他的样子。不过他射箭又快又急,箭箭不离我的要害,简直把我当成了一条大鱼。如果不是他,我肯定能抓回一个舌头。我都割断绳子了。”
桓远又问了一些情况,让叶添龙到后面去休息。待身边没有其他人,钟离期悄悄的说道:“将军,会不会是梁啸?这连珠射法很有将军当年的风采呢。”
“未必。”桓远抚着颌下的短须,眼神闪动。“他习射不过一年有余,不论是射程还是准头,应该都没达到这样的境界。我倒觉得可能是李椒。他是李广之子,家传的射艺,不可小视。”
钟离期不以为然。“我还是觉得是梁啸的可能性更大。将军,你还记得吗,你让他百日筑基,他只用了不到两个月就做到了。可惜了,如果一直跟着将军,他也许有机会练成真正的射声技呢。”
“别说他了。”桓远有些莫名的焦躁。“行踪已经暴露,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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