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道士认真的解释道:“狮子的爪牙都是利器,在风水学说中本身就是一种煞,因此最好不要把爪牙露出来,更别正对着大门,嗯,怎么说呢,我要求这只狮子在镇煞挡煞的同时具备一定的招财效果,外形可以威严,但不要凶猛,要收起那种野兽的本性。”
徐景行连忙摆手,“你的要求我已经明白了,直接说什么地方需要调整就行,我会一点点的调整,直到画出符合你要求的那一种。”
玄阳挠挠头,“怎么感觉跟警察根据口述给犯罪嫌疑人画像差不多?”
“本来就是一个原理好嘛,人物画像和动物画像能与什么区别?还不都是先画个轮廓,然后一点点的丰富其中的内容?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别看这世界上一人一相,其实归纳总结一下,人的相貌其实就那么几类,一类一类的排除下去,迟早会找到最符合原型的那一类,”他没好气的解释道。
不过说到这里又对赵长发道:“赵老,咱们做雕刻也一样,刻画一头牛,就要先找到这头牛的特征,再把那些特征还原到作品中,而这个过程中最主要的就是寻找牛的特点,比如说卧牛,它的前腿一定是跪着的、内收的,身体一定是稍微向内侧自然弯曲的,它起身的时候一定是前腿先站起来的,把这些特征把握住,想塑造一头活灵活现的牛,基本上就不太难了。”
赵长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没有尝试过,一直都是按照我师父教的那一套来,雕什么有雕什么的套路,根本没想过你说的这些特征之类的东西。”
“这个其实挺简单,找个美术老师教你几天就学会了,”他笑着打趣道:“别觉得不好意思,现在的美术专业毕业生很多,能给您这么一个小有名气的木雕师上课,不知道多少人会抢着做呢。”
赵长发苦笑道:“这不是怕人嫌弃我笨吗?我可一天学都没上过,到三十岁才会写自己的名字,虽然那个时候我闭着眼睛都能雕出一尊惟妙惟肖的关公,直到后来上过一段时间的夜班,学会了查字典,算是识字了,但其他方面……”
“这有什么,跟您一个年代的那些老手艺人,除了家学渊源的,大部分情况跟您一样,但很多人的成就不也一样很高?”他笑道:“我在柯城干活儿的时候认识一个老手艺人,是做紫砂壶的,情况跟你一样,但他一直在自学,非常勤恳,现在已经是省级工艺美术大师了。”
赵长发面带憧憬的说道:“省级工艺美术大师,那得老厉害的手艺人了吧?”
“要是单论技术,您的手艺跟那位大致在一个档次上,但论主动创作能力,那位可能要比您强,”他尽可能的说的委婉一点,但听起来还是有点直接,尤其是这话从他这样一个小青年嘴里说出来,对象又是赵长发这样一个老头儿,听着有点不太礼貌。
但赵长发却非常诚恳的承认自己的不足:“你说的太客气了,我岂止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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