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乱挂,咳咳,老弟,你还没说你姓名呢?我,我只是瞅着你面熟,真想不起来你叫啥。”
“嗨,我们这些人用的都是艺名,本名其实大多都很普通,有的甚至很土,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有的艺人甚至连姓都改了,惨呐,说起来圈里这人真是不容易,看起来一个个光鲜亮丽,实际上大多都很……”
徐景行开始胡扯八扯,而且扯的还像那么回事儿。
扯了好几分钟都没透露自己到底姓啥叫啥,直到过三巡才说了个假名,“我啊,我叫石野,老家芜城的,来这边拍戏,顺带陪陪女朋友,啥戏?辫子戏,没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能不能播出呢,反正我们这些个小演员只管拍戏拿钱,其他是导演制片和出品人的事儿。”
扯了半天后,徐景行才道:“老板,这普洱不错啊,多少钱一斤?”
“嘿嘿嘿,云省一朋友送的,没要钱,但茶是绝对的好茶,平时我自个儿都舍不得喝的。”
“看得出来,连茶具都这么有档次,这是一整套的的紫砂茶具吧,是名家作品么?我在柯城拍戏的时候认识一个紫砂手艺人,手艺老值钱了,一套纯手工的紫砂茶具标价八万块都有人抢着要,把我给羡慕的不行,可惜当时的我初出茅庐,连个紫砂杯子都买不起,只能看着流口水,”徐景行露出满脸沉醉的表情,手掌轻轻抚摸着手里的紫砂杯,像是在抚摸殷晓静的脸蛋儿。
胖老板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一整套的,是张鑫一张大师的作品。”
“张鑫一?”
“对,省级工艺美术大师,手艺非常精湛,而且一年之做十二套茶具,好多人抢都抢不到。”
“那这一套多少钱?”
“嘿嘿,这个数,”胖老板比划了一个“十”的手势。
“十万?”
“可不是怎么得,而且这是十年前的价格。”
“好羡慕,老板,可不可以商量个事儿,”徐景行用渴求的眼神望着胖老板,“把这套茶具转让给我?放心,肯定不会让老板你吃亏,你要是有这个意愿,咱们再慢慢商量价格,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这……”胖老板犹豫片刻,“那你能出多少钱?”
“十二万。”
“不行——”
“那老板你说个价。”
“这个,最少三十万……”
“老板这就有点过分了,这是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的价格,有这个钱,我真不至于在你这儿买,算了算了,就当我没提过这事儿,”徐景行说完就要起身。
“哎哎哎,老弟等等,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最多十五万。”
“二十万。”
“老板,我就是想买一套给未来的老丈人做见面礼,时间有点紧,不然我真不至于在你这儿买这个,二十万在昌乐路能买一套品相更好的了,”徐景行继续摇头,正好殷晓静和郑思瑾从店里返回,于是接着起身摆手:“算了,老板留着自个儿用吧,回头见。”
“行,十五万就十五万,”老板急了。
“真的?”
“千真万确,”胖老板狠狠的点头答道。
“四个茶杯一个茶盘一个茶壶还有这一套茶宠都算在内?”
“都算。”
“那,我,我考虑一下行不行?”
“老弟,想买的是你,开价的也是你,讨价还价的也是你,我现在答应了,你想反悔?这不合规矩吧?”胖老板的表情严肃起来,还带着点鄙夷和威胁,很显然急于达成这笔交易。
“这……”
“石野老弟,别婆婆妈妈的,咱们鲁省人可很看不起那些婆婆妈妈的人,要是让你女朋友知道你这么小气……”
“行,十五万就十五万,买了!”
“好,干脆,这才是咱们鲁省女婿应有的魄力!”胖老板喜滋滋的夸赞到,别提多开心了。
刷卡结账,完成交易后徐景行直接把整套茶具打包,甚至都没顾得上清洗就全带走了。
离开那家店后,殷晓静才开口:“得手了?”
“嘿嘿,得手了。”
“一整套?”
“不,就茶壶。”
“能赚多少?”
“这个还不知道呢,咱们找个地方吃饭,顺带好好研究下。”
“好,正好到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