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然后在上边开两个口,一个进酒口,一个安装水龙头做出水口。
老式的橡木桶则会把桶盖做成可拆卸式的,就像门板一样可以一根根拆下来。
这两种方式都不太方便,前者不太好清洗,后者的密封性无法得到保障。
而他则别出心裁的把桶盖做成旋转的卡扣式,用传统工艺中的榫卯结构为理论基础,在木桶的内沿扣出跟桶盖相吻合的榫槽,盖盖的时候对准榫槽按下去,然后顺时针一扭,再往榫孔中插入一根榫钉,这桶盖和木桶就会咬合的紧紧的,而且随着酒液的浸润,咬合力只会越来越强,密封性也就越来越好。
与此同时,他又在桶盖上开了一个直径五公分的小孔,以同样的原理安装了一个小的可旋转孔塞,这样取酒的时候只要使用同样用项目制作的长柄酒勺就能从小孔里取酒,避免桶盖打开后酒液大规模挥发从而影响口感。
在制作这些个酒桶的时候,他不可谓不用心,简直是把这些酒桶当艺术品来做,还在酒桶表面和黄铜桶箍上用錾刻的技法雕了一些汉代石画像风格的图案,每只酒桶上的图案都不太一样,花草虫鱼人物山水等题材应有尽有。
所以看起来格外的上档次。
这些酒桶送出去之后是要回收的,以便下次再用。
郑思瑾扛来的这一桶上雕的是一幅丰收图,主要内容是岛城人秋天收获的画面,画面上有大海,有崂山,还有大量的田地和收获的农民,画面中的农民大多在挖花生。
花生是岛城农民最常见也最多的经济农作物,每到秋天农田里到处都是赤着脚丫子挖花生的人,连马路边上晾晒的也多是花生,极具岛城特色。
这样的画面,在岛城人看来是非常亲切的。
话说徐景行家里也有一亩半的花生田,不过早就租给了刘大海,不要租金,每年只收一些新花生以及两桶自榨的花生油,今年的新油和新花生前几天才邮到首都去。
他妹妹最喜欢用沙子烘炒的带壳的原味花生,那是他们兄妹俩小时候吃的最多的零食,时间长了,都成了习惯。
当然,掌勺的肯定是他,只有他才知道他妹妹的口味。
新花生邮到首都那天,他就炒了一大锅给妹妹当零嘴。
为此,他家里还特意留了一锅用了好多年的沙子,那沙子是从海边挖过来清洗很多遍之后并且掺杂了若干海盐之后调配出来的,每年都用,时间一长,那些沙子都变得与众不同了。
而且那些沙子不只是可以用来炒花生,做其他菜式也能用得到,最常做的就是焖鸡,将洗干净的半大鸡包在锡纸里裹紧放在铁锅中用沙子盖好,然后用小火慢慢加热,一个小时后挺火,等沙子变得温热之后取出来开吃。
那味道,那口感,简直绝了。
他妹妹能一口气吃掉一整只。
所以此时此刻看到木桶上的画面,连徐景行自己都觉得倍感亲切,满满的都是回忆,都是脑海中的岛城印象。
这样的画面,他这辈子怕是都忘不掉了。
在心里缅怀一番后,他捏住桶盖上的小孔盖上的横扭,轻轻一扭,孔盖在内部压力的作用下去轻轻弹起,一丝丝清凉香甜又特别的气息从小孔中散发出来。
早就品尝过这酒的朱金亮和朱园园爷孙俩齐齐长吸一口气,好半天舍不得吐出来,满脸都是陶醉的表情。
郑思瑾初来乍到而且之前很没地位,所以还没尝过这酒的滋味,只是知道这酒的存在,所以也偷偷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高真阳的反应就很激烈了,嗅到这丝香气之后呆了一呆,然后一下子扑到木桶边,像是鲸吞长河一样猛的吸气,一口气足足吸了十多秒钟,又过了二十多秒才缓慢吐出,睁开炯炯有神的牛眼瓮声瓮气的说道:“老弟,这酒,真香!”
徐景行闻言哈哈笑了起来:“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人类果然逃不掉真香定律,连高先生这样的世外高人也不例外。”
高真阳咽了一口口水后点点头:“这味儿,是个人就无法拒绝,太香了,不知道口感如何。”
“那就尝尝再说,”徐景行笑着用每只酒桶上佩戴的一支橡木酒勺从小孔中伸进去舀了一勺出来。
这酒勺跟以前那种卖醋卖酱油的商家用的勺子差不多,长直柄,末端固定着一个圆筒形的勺子,勺子的直径堪堪比酒桶上的小孔小一点点,正好能伸进去。
一勺子就是标准的红酒杯大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