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说是就是吧,”徐景行笑着逗老杨,不过还是把那幅字打开摊平放在茶几上,“看看满意不,不满意也没办法,实在不满意我就带回去自己用。”
老杨看到茶几上的字后皱着眉头瞅了一会儿,还低下头嗅了嗅,“是新写的字没错,可是,这感觉,怎么跟那些老字一样,带着点那种你们常说的神韵,好奇怪,这完全是书法大宗师们的手艺啊。”
果然真不愧是老杨,虽然没什么文化,可在古玩鉴定方面的直觉却强的吓人,虽然这种直觉不是万灵的,但却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吃大亏,能最大程度的识别出真假货。
这份能耐,确实了不起。
不过他也没说太多,只是嘿嘿笑问:“就问你要不要吧。”
“要,不要的是傻子,我再没知识也知道这字绝对不一般,如果真是你小子写的,那简单,一会儿给我多写几张,我留着当传家宝,再过个几十年,这都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老杨急忙把这幅字收起来,“我回头就找个高手把这字装裱起来挂好,多少钱都不卖。”
“真的?要是有人出一千万呢?”
“一千万?再加一个零还差不多,”老杨随口答道,然后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嘿嘿笑着直接转移话题:“快帮我瞅瞅我这儿的风水怎么样,要不要调整,还有,这字搁哪儿比较合适,你是专业的,我都听你的。”
徐景行摇摇头:“都挺好,没什么需要调整的,至于这字,搁你脑袋顶上就正好。”
老杨的脑袋顶上就是沙发后面墙的正上方,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位置了。
当然,这种楼房的布局大部分都差不多,几乎没有多少可调整的余地,能挂的位置也就那么一两处,只要不挂斜了,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儿。
老杨却有点狐疑:“真的?”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还是怎么得?”
“不是,就是老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那是你心虚。”
好吧,这可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说中了老杨的心思。
别看老杨跟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可是这个年纪了忽然做出那种被世人所鄙视的事情,要说心里没点愧疚,谁信呢?老杨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只不过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罢了,但内心深处肯定会觉得对不起杨柳和相伴了几十年的老伴。
徐景行早就看出来老杨的心理状态不对劲儿,只是不太好直接挑明罢了。
现在老杨自己提出来这事儿,他也就顺势挑破,然后补充道:“这事儿都到这一步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好的过现在的日子才是正经,跟你说,闲着没事儿也别去打扰杨柳和老婶子,等她们走出来以后再联系也不迟,不然的话对你、对她们都不好,像个男人一样,做就做了,别整天纠纠结结的,你当你演电视剧呢?”
老杨呆了一呆,随即苦笑道:“你说的轻松,真要让你摊上这事儿,你估计比我还那什么……”
“切,要是我,我根本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徐景行撇撇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阳台上一个硕大的紫砂花盆问:“那花盆是什么情况?”
老杨立刻反应过来:“怎么,有情况?”
“看着有点东西,”他点点头,起身凑到那个有小八十公分高下的大花盆前端详起来。
这花盆是用段泥做的,颜色是那种略显暗沉的金色,仔细看还带着一丝绿意,是纯正的段泥料做的,不是那种掺杂了其他泥料的新段泥。
现在这么纯的段泥料可不多见,价格很贵,大部分都被收藏在那些老手艺人手里,一般人有钱都买不到,孙萌萌夏天的时候得知瓷镇有个老手艺人手里有一批上好的段泥料,特意跑了好几趟想买那么几斤回来,结果开价到二十万都没能买到,只能抱憾而归。
所以,不出意外,这只花盆应该是老盆,最起码也是解放之前的,因为这盆实在太大,现在可没几个人舍得用珍贵的段泥料来制作这么大的花盆,要做也是做紫砂壶,那样才能将利润最大化,做花盆,多少有点浪费。
当然,做出这样的判断,不只是因为泥料,更因为这花盆外面的包浆层以及造型、做工还有只有他能感应到的灵气、物性等等。
这只花盆小八十公分高,是正方梯柱体形的,上口沿长约二十六七公分,底足四边长约二十公分,造型算是中规中矩,除了外表用单阴线勾勒的一支梅花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修饰,几乎相当于一只素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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