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徐景行冷笑一声:“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呢。”
说完看也不看郑思瑾,径直来到院子里朗声道:“郑长丰,怎么连自己家都不敢回了?鬼鬼祟祟的躲在外边干什么呢?等救兵?”
他话音落下后足足安静了半分钟,所有人都盯着门外看。
半分钟后,门外有人长叹一声,迈步进来,目光在院子里一众打手身上扫了一眼后盯着他摇头道:“年纪轻轻的,怎么杀气这么重?”来人正是郑长丰。
郑长丰七十多岁的人了,精神头儿却非常好,满面红光,精神矍铄,一把白色及胸长髯飘飘然的垂在胸前,让老头儿看起来很有仙气儿。个头虽然不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但身形却还挺拔,甚至隐约能看到臂膀上的肌肉,虽然实力肯定不如壮年,但也不会退化到不能打的地步,或者说,这老头儿的战斗力还挺强,虽然身体机能要差一些,可经验却更加丰富,对技法的运用也更加娴熟,一般壮年武者可能都不是对手。
当然,郑长丰这么点战斗力还没被他看在眼里。
他毫不示弱的上下打量郑长丰两眼,“倚老卖老?”然后面带不屑的讥讽道:“可笑你几十岁的年龄都活到了狗身上,贪心不足蛇吞象,收了人的画不说,还想再吞人家的家产,而且做也就做了,可这个时候了来我面前遮遮掩掩的假装青春,脸皮子不觉得烫?”
郑长丰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弯下腰查看地上这些武馆打手的情况,查看了几个人之后对身后一个年轻人道:“斌子,送他们去医院,”说完才站直身子叹息道:“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多少个家庭?”
“知道,但祸首罪魁是你,”他毫不示弱的反击道:“如果不是你妄图昧掉我的画,又安排他们过来杀我,他们怎么可能受伤?”
“可你完全可以点到为止。”
“点到为止?然后他们继续听从你的命令来围攻我?”
“年轻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郑长丰在武林中也算是薄有名声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郑长丰捋着胸前的长髯傲然教训道。
“君子?那家君子会把别人的唐寅真迹说成是赝品然后再悄悄的藏起来?”
“你不要哦胡说八道,赝品就是赝品,那是专家鉴定过的,又不是我自己说的?”郑长丰凛然大怒,看起来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有可能被骗到。
可惜,画是真的,这一点是千真万确谁也改变不了的。
除非刀玉海在拿到画之后悄悄的调包了,可是给刀玉海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做那种事情。
所以,一定是郑长丰把画昧下来了。
把那幅《望江图》说成是赝品,这样刀玉海之前的计划就落空了,而郑长丰不但可以白赚一幅唐寅真迹,更能名正言顺的对刀玉海出手,传出去也没有人会指责郑长丰做事儿霸道,根本就是一箭三雕的打算。
如果徐景行不插手,郑长丰的如意算盘就得逞了,因为刀玉海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然而郑长丰显然没有预料到徐景行会横插一手。
所以,郑长丰那凛然正气的回应,其实已经落了下风,毕竟,郑长丰的所作所为本来就不占理,除了胡搅蛮缠之外就只能甩锅了,甩锅给那些个鉴定专家。
徐景行闻言一边鼓掌一边笑道:“郑长丰啊郑长丰,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甩锅给鉴定师,呵呵呵,来来来,你告诉我是哪几个鉴定师帮你做的鉴定?我去跟他们好好探讨探讨。”
“你有什么资格跟专家进行探讨?”郑长丰怒道。
“凭借我首都卫视鉴宝栏目首席鉴定师以及首都故院特约研究员的身份,怎么,你有意见?”
郑长丰瞬间哑然,显然没预料到他还有这样的身份,犯了一个跟郑思瑾一模一样的错误——在鉴定领域跟他拼权威。
所以情急之下,郑长丰傲然道:“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他背着双手盯着郑长丰道:“意思是不准备讲道理了?”
“哼,跟你这样的无耻小辈没什么道理可讲!”
“你孙女那股子无耻的劲儿跟你还真是一脉相承,真是不知死活——”他摇头讥讽道。
郑长丰脸色一变,急忙问:“你把思瑾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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