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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徐景行的帐篷周围有“窸窣”的脚步声传出,但徐景行始终在打呼噜,像是完全没有发觉。
第二天清晨六点多,徐景行被周围的鸟鸣声叫醒,从帐篷里钻出来之后解决生理问题在溪边洗漱一番之后点燃酒精炉开始做早餐。
早餐比较简单,就是煮泡面。
不过他煮泡面的方式也跟别人不一样,小锅咕嘟着,里面扔了一点火锅底料切了两个西红柿几根火腿外加昨晚上吃火锅剩下的食材,等煮透之后掰开面块往里扔,不等面块煮散就捞起来吃,半硬半软的面块吃起来非常过瘾,几口就是一袋,没多大会儿带来的十袋泡面就全部跑肚子里去了。
吃饱喝足,收拾好帐篷,然后背着他的大背包继续往南走,路过滚鼓处的时候还爬上去看了看,只是实在没什么看头。
从滚鼓处出来后再次向东拐去,跨过一条小溪之后爬上秦岭山,在山梁上张望了好久之后越过山梁往刘封坟那边跑去。
这一路上披荆斩棘,可费尽了力气,到刘封坟后什么也没做先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然后绕着刘封坟转了一阵子后再次掉头北上,翻过青萝山后逆着青萝河往上爬。
走到三点多的时候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山脚下停下,观察了几分钟之后爬到小山的半山腰,在一处不知道什么人挖掘的平地上停下,左看右看又用脚步来回丈量的几次之后在一个小凸起处站定,然后掏出手机给谭英打电话,声音不大不小:“找到地方了,你带着工具进来吧,不出意外就在这里,对,就在青萝山北边,你可以直接从封门口进来,路不太好走,注意隐蔽,别让没事儿人盯上盯上,嗯,就先这样吧,有事儿再联系。”
挂上电话之后,徐景行躺下来在青青的草地上闭目养神。
可就在这时,有一连串的脚步声围拢过来,其中有人笑道:“徐先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还真有缘。”
徐景行“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慢条斯理的坐起来,望着面前的王建国和四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手下道:“王建国,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你这么大年纪,怎么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
“什么意思?”王建国脸上那得意的笑容一点点消失,面色阴沉的后腿两步后问。
“没别的意思,就是教你个乖,以后在打别人的主意之前,要先观察清楚那是不是别人扔下的鱼钩,”徐景行耸耸肩,“当然,你也没什么以后了。”
“你敢杀人?”王建国阴沉着脸质问道。
“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还有意义么?杀人对你王建国来说还算个事儿?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王建国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徐景行:“姓徐的,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能留下我,就凭你拿点三脚猫的功夫?再厉害能厉害过枪?想杀我,下辈子吧——”
徐景行摇摇头:“亏你还是半个修行者呢,竟然拿枪威胁我,难道你不知道这种小砸炮对修行者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么?”
王建国登时一惊:“什么修行者?”
“你不知道?”徐景行恍然:“难怪你会那么的肆无忌惮,原来连修行者是什么都不知道,呵呵,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坐井观天了。”
“别废话,告诉我,什么是修行者?”王建国大怒。
“你不就是么?哦,忘记了,你只能算半个,你先跟我讲讲,你是从哪儿学的那些害人本事?”
“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样吧,咱们相互提问,一人一次机会,怎么样?”
“我先来,什么是修行者?”王建国抢着问。
徐景行呵呵一笑:“没脑子就是没脑子,给你机会都抓不住重点,竟然问这么没营养的问题,不过我不介意,”说到这里沉吟一下,“这么说吧,人生在世本身就是一种修行,只是目的不同,手段不同,收货也各不相同,你这样的只能算半个修行者,以害人为目的的最低级的修行者。”
说完也不管王建国什么反应,直接提问:“还是那个问题,你那些害人的本事跟谁学的?”
王建国面色阴沉的沉默了几秒钟后吐出两个字:“自学,”然后飞快的提问:“国内的修行者多吗?”
“很多,比你想象的要多,”徐景行笑笑:“自学也得有个渠道或者教材,你的教材是从哪儿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