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在相互谦让,也像是在嬉戏打闹,表情神态动作各不相同,但尽显喜庆气息。
寿桃中间掏空,用来盛水,开口不大,也不是规整的圆形,而是设计成了两侧伸展开的桃叶形,放佛两片还长在套子上的叶片。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这只水盂还带着原配的水勺,就是用来从水盂中往外舀水的小勺。
小勺也是用紫砂泥塑造烧制而成的,柄挺长,是仿生的长柄杓,造型就像一根遒劲的桃树枝,搁在水盂中就像大寿桃自带的枝干一般,非常的般配和谐。
可以这么说,这一只桃枝形的长柄小勺才是这只紫砂水盂的点睛之笔。
没有这只小勺,这只水盂也就勉强能算得上是一件小精品而已,但有小勺在,就是一件很出色的小精品了。
另外,这种配件齐全的套装本身就比较稀罕,所以说这只水盂是一件难得的好东西。再想到这是从乡下收上来的物件,就更显难得了,因为大家伙儿都清楚,曾经的乡下拥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好东西,但被无知之人损坏的更多,尤其是不起眼的小配件,像那种小勺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拿去喂小孩儿了,或者丢失了、摔坏了。
所以,这一套水盂能完整的保存下来,真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归不容易,这套水盂的市场价也不至于飙升多少,顶多在原有的基础上上浮一点,而像类似档次的水盂的市场价并不高,也就是三五万块钱的样子,因为这水盂不是名家作品,而是一个号为“亭山”的人所作,而徐景行搜遍脑海,也没搜到“亭山”相关的紫砂艺人,所以只能当无名之辈来对待,哪怕这只水盂的做工和设计都不错。
没办法,市场就这样,一般来说是“认人不认作品”的,名气加成效果在经济市场中是非常显著的。
因此这只水盂在市场上的价格也就六七万块左右,再高就只有冤大头才愿意接盘了。
这只紫砂水盂还能估价,可那一只瓷板画连徐景行都有点懵。
为啥呢?因为那只瓷板画的作者同样是个他从没听过的名字,在落款处写着“邓宵禹写意”这样的名字款,没有印章,做派很像那些籍籍无名的小手艺人,但是呢,这瓷板画本身的水平却不低,令人费解。
瓷板画上的画也是传统题材,是“喜鹊登梅”,遒劲的梅花树、点点粉嫩的梅花花瓣、黑白相间灵动活泼的喜鹊共同组合成一幅喜庆吉祥又颇有艺术气息的画面,画工很精致,笔触细腻流畅,用色匀称自然,梅花也好,喜鹊也罢,形象都十分的逼真,用的是工笔画的技法绘制的,远看跟看照片差不多。
在徐景行看来,这画就算是他在纸上来画,也就这个水平了,而人家是在瓷板上画的,难度提升了一筹。
也就是说,这位名为“邓宵禹”的瓷板画作者的工笔画水平在徐景行之上。
然而徐景行再次搜遍脑海,也没有搜到任何跟“邓宵禹”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