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打鱼之外,还能够到海底去采宝。一天,正是五月时节,陈寿亭下海采宝,忽然就发现了郑祖抛下的这只铁箱。”
“但是铁箱封得紧紧的,陈寿亭猜想里面许是藏着金银珠宝,于是死命将其拖上岸。可怜他足足拖了一日,才把这只铁箱拖上了岸。拖到家里,和儿子兆官偷偷地用铁锤把铁箱起了开来。只见里面放着许多书册,还有一块玉印,陈寿亭大失所望。后来,陈寿亭死后。陈兆官因为家境贫困,便把这颗玉印卖给了邻人,得来五两银子,同时把那些书册胡乱搁在水缸旁边的破桌上。只等有收字纸的人来时,他要把这些书册送给他拿去烧化。”
说到这里,陈中洛顿了下,然后笑了起来。
“也是凑巧,老天爷不绝我洪门。道光二十五年,云南大理府有一个洪门的重要份子,名叫郭永泰,是做药材生意的。他心怀大志,借贩卖药材为名,专门联络洪门中的重要份子。这年四月初,他往福建贩卖药材,到福建,已是端阳节了。郭永泰正好路过陈兆官家。因为他在路上走得吃力,天气又热。便在陈兆官家歇脚。郭永泰走得口渴,向兆官要些水喝,兆官便给他一个木瓢,叫郭永泰自己到水缸里去取,郭永泰走到水缸旁边时,便发现了那本“金台山实录”,上面还盖着“平延郡王招讨大将军印”。”
“郭永泰是知道郑成功开金台山的,他马上把那本书取过来看。连水也不喝了,便跑出去问兆官关于这本书的来历,兆官讲给他听了。郭永泰知道这是一本极有代价的书册,便掏出十两银子向兆官买了,又问这颗印在什么地方?兆官便告诉他卖给了邻人,郭永泰请兆官领他去看看。兆官拿了他十两银子,自然答应。于是郭永泰又花十两银子买回了那颗“平延郡王招讨大将军印”,那家主人赚了五两银子,自然欢天喜地。于是“金台山实录”和“平延郡王招讨大将军印”,才落在郭永泰的手里。”
“之后,道光二十八年,郭永泰在四川开尽忠山。一切香规礼节,发出证书,都是照“金台山实录”上做的。而且在证书上盖了那颗玉印,流传直到现在。这便是洪门金不换的由来。”
终于,陈中洛结束了冗长的絮叨,把金不换的来历详细讲述了一遍。
这个故事大家其实多少都有耳闻,但是没有如此的详细。能够知道详细情节,也算是不错。就连尤奎跟雷豹,也没打断陈中洛,任由他讲述完毕。
直到陈中洛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雷豹才满脸不屑的冷笑一声,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是为了给下一任龙头普及一下必要知识吗?那我就谢谢你如此费心了。”
雷豹所说的下一任龙头,自然就是指的他自己了。
陈中洛却是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告诉大家。金不换的真伪不在花名册的材质,不在花名册的人名,而是在上面的平延郡王招讨大将军印!”
“什么?”雷豹一听,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脸上露出一抹惊疑。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陈中洛忽然从身上摸出一个玉印,随手那么一扔,就扔给了雷豹。
“这是平延郡王招讨大将军印,你敢比对下上面的印章真伪吗?”
雷豹顺手接过,略一迟疑,接着从尤奎手里拿过金不换,将平延郡王招讨大将军印放在末页的印章上一比对,却见末页上的印章足足大了一圈。
却是假的印章!
哗啦,洪门众弟子顿时嚷嚷起来。
“原来弄了个假的在骗我们!差点就上当了!”
“就是,雷豹为了上位真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啊。”
面对声声指责,雷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同时心中了然,自己明显被弗莱格坑了。弗莱格给自己提供的信息根本就是陈中洛故意交待的假信息!
“其实,真正的金不换在这里。”陈中洛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后,露出了里面的花名册。
这本名册比雷豹那一本更加的古朴,也许单看任何一本都无法鉴别真伪。但是两本放在一起,一下就一目了然了。
“你……”雷豹指着陈中洛,知道自己彻底被陈中洛给算计了。
不过还好,这五十个枪手足够让他拿到想要拿到的东西!
自古篡位之人就没有兵不血刃而成功的,流必要的血,才能震慑住所有人!
“很高兴你帮我把这两样东西都带来了,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至于你,抱歉,还是一样的结局。来,把陈中洛几人给我拿下!谁敢反抗,格杀勿论!”雷豹气势汹汹的发布了指令,却是撕破了脸面,不顾忌“名正言顺”这四个字了,直接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