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到淋浴房里沐浴。“现在终于有隐私了。”夏夏笑着说,以前这套超大公寓是没有任何隔断的,一个人洗澡,就会被另一个人看光。
“你在我面前,早就没有隐私了。”端木非常温柔地把洗发露挤在她的头上,夏夏的头发很短,洗起来十分方便,吹吹就干,不像以前吹干要花好长时间。
“我的头发比你的还短。”夏夏其实对这件事并不满意。
“可以再留长点。”端木这样说道,他其实也挺怀念她长发及腰的样子,可是那样太不容易打理,“现在不是很流行bobo头吗?”
“我不喜欢。”夏夏幽幽地说,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右侧胸膛上弹孔结好的伤疤。她知道自己的腿上也留下了多处刀疤,她都能摸得到。
“那就把头发慢慢留长。”端木的潜台词是,他愿意每天为她梳头。
“想想以后的日子就好无聊,不能拍戏,不能看电影,也不能旅行。”夏夏伤感地说,“我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你也要陪我困在这个监牢里。”她看不见东西,就是一种坐牢。
“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觉得无聊。”端木认真地说。
他们从浴室出来,端木给她吹干头发,又给自己吹干头发,就把她打横抱到了床上。夏夏能感觉到他的悸动,他们已经有四个月没有过夫妻生活了。
“清尘,可以吗?”端木需要得到她的许可。
“可以。”夏夏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不可能对他说“不”,在这段婚姻里,她还能做些什么?如果连满足老公需求这件事都做不到,那她真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老婆!
夏夏万万没有想到,失明的自己却从欢-爱中得到了更多的乐趣,因为看不见,一切都需要用心去感受,她的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感,每一次触碰都令她十分意外。她已经把主动权完完整整地交给了端木,他要怎样,她就怎样,她是他的牵线木偶。
端木的动作很轻很柔,她是个刚刚摔碎又修复了的瓷娃娃,他必须小心翼翼,生怕又把她给碰坏了。虽然说她的身上多了一些令他心疼的伤口,但她的身材却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魔鬼身材,令他如梦似幻、如痴如狂。
当他们都攀上了冲动的高峰,夏夏开始哭泣,她越哭越凶,令端木不知所措,只能把她拥在怀里好好安慰。她哭得那么厉害,一方面是因为刚才的终极交流真的十分完美,令她感觉到活着的美好,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真的非常难过,她不想做一个瞎子。
“清尘,我是不是太粗暴了?”端木惶恐地问。
“粗暴不粗暴,你自己不知道?”夏夏反问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端木连忙赔礼道歉。
“你一点也不粗暴啊!”夏夏啜泣着说,“是我自己觉得伤心,我好久都没看见你了……”
“清尘,医生说过,你看不见并不是视网膜的问题,而是脑部受创的关系,要有耐心,说不定哪天就突然恢复了呢?就像我那时候找回记忆一样。”端木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