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科主任姓陈,陈教授是仁和医院妇产科权威,刚才医生发现事情不妙,立即跟主任汇报。
“陈主任,麻烦您给看看。”白母跟他打了招呼,心里忐忑。
白雪不会真有事吧,刚才的医生一脸凝重,又把主任给找来了。
她生白雪的时候,到时候就生了,哪有这么折腾。
陈教授跟白母点点头,走到白雪身边,先用手摸了摸,又叫医生拿来白雪之前的检查结果。
陈教授看了一会儿,已经明白。
“产妇最近一个月有做剧烈运动吗?”
“没有啊!跟平时一样!”
她都这么大月份,能做啥剧烈运动,快走两步都不行。
检查结果是一个月前的,就是碰见商雪那天,白母陪着来的。
她还问了做B超的大夫,怎么样?
医生说没事,就是让注意休息,胎盘前置没问题的。
难道是胎盘出了问题。
不得不说,白母的直觉很准。
“产妇之前胎盘前置,我怀疑现在胎盘已经堵住了宫颈口。她最近是不是有出血!”
白母一拍大腿头,“对,她没当回事,都没跟我说。今天出血严重,又宫缩这才来的医院!”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胆子大,啥事都不在心上。”
陈教授已经有了判断,现在必须得跟家属说明白。
“大姐,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产妇要做剖腹产,但是她血压高,会有生命危险,需要她丈夫签字,否则这个手术我们不能给她做。”
白母一听傻了眼,要剖腹产,还有生命危险。
“那要是不剖呢?”白母不大懂。
她以前在农村老家都是在家里生的,村里有接生大夫,提前打招呼,时间一到请到家里就行。
农村家家户户都这样,哪像白雪这么复杂?
陈教授耐心地跟她解释,“胎盘已经把宫颈口堵住了,就相当于堵住了门,孩子出不来,只能剖。”
他这么解释白母就听懂了。
“那是得做手术。”可是蒋毅不在,字没法签。
苏绵那边还没消息。
蒋毅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问题是白雪能不能等得了。
“陈教授,我是她亲妈,她是我亲闺女,我签字行不?”白母眼眶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丈夫牺牲时,白云才三岁,她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虽说艰难,可她男人是烈士,从村里到镇上再到县里,对他们娘仨都挺照顾。
日子虽然苦,可没遇上什么大风大浪,就是她生病算是遭罪,俩孩子身体都随了父亲,好的很。
所以一听说白雪要做手术,还有生命危险,她就有点慌。
“大姐,必须是丈夫本人签字,这是医院的规定。”
“那她还能挺多久?”
羊水已经破了,要是不及时把孩子拿出来,就憋死了,这个道理白母懂。
“最多十二个小时,大姐,您还是尽快跟孩子父亲单位联系一下,这事十万火急,耽误不得。”
白母没了主意。
蒋毅不在,她在京城谁都不熟,现在有事身边能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一想到这捂着嘴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