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证明?”马面答道:“可以找别人来证明你。”
此后二十多个役夫,一个一个被叫出来盘问。问了一圈下来,结果每个人都可以找到另外一人为自己作证。证明当时自己就在树荫下休憩,没有从人群里消失。
马面皱起眉头。想了想又道:“重新再问!每个人都必须有两个以上证人才算过关!”
于是又盘问了一圈,这次倒是有点收获了。二十多个役夫中。有两个分别叫蔡二郎和李车儿的,两人之间互相作证,但却找不到第三个证人。
牛头马面松了口气,这下可不至于无功而返了,破案也出现了曙光,两人的前途再次敞亮起来。
按下雀跃心情,马面忍不住狞笑几声,指着蔡二郎和李车儿道:“你们两个互相作证,却没有别的证人,看起来假得很,真当我眼盲不成。
如果真是彼此作伪证,那正说明你们当时也离群而去,不在树荫下!夏日午时人迹罕至,只怕也没有外人过来,故而也有你们两个像是嫌疑了!”
蔡二郎和李车儿噗通的跪在地上,大呼道:“差爷明鉴,小的冤枉!”
天气炎热,牛头用手扇了扇风,不耐烦的说:“并没说你们肯定是凶手,只是说你有可能是,故而请你去东厂仔细调查!你们放心,我们东厂绝不冤枉一个坏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好人!”
一听要去东厂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两人吓得腿都软了,扶也扶不住,站也站不起来,像是烂泥糊在地上,叫上来动手捉人的番子气极而笑。
马面马头领也不耐烦了,对手下番子喝道:“愣着作甚?不能走就抬回去,难道只会守在这里看景么?”
众番子嘟哝几声抱怨,无奈上命难违,只得四人一组,大汗淋漓的抬着蔡二郎和李车儿上路。这场面看起来颇为奇特,一路走来也不知吸引了多少眼球。
到了东厂衙署,牛头马面借了刑堂,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两嫌疑犯各打二十板子,而后才开始问话。
问完之后,又把嫌犯各自分开,然后各自再打板子,再重新问话,问的都是非常详细的小事情,大到当天是多云还是晴天,小到当时两人穿的什么颜色衣裳。最后又合在一处,对照供词,对照完毕之后,也不说对错,举起板子又要打。
此时两嫌疑犯已经皮开肉绽半死不活了,被泼了一桶冷水,抬眼看见板子高高举起,还有番子拿着夹棍晃悠,顿时惊恐万分的高呼道:“莫打莫打!小的招了招了!”
牛头马面心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便喝令书吏开始记录,各自口述完毕后,便按着蔡二郎和李车儿的手指头画押。
啪啪!马面弹了弹手中供词,又得意洋洋的吹了一口气,“有此在手,大功一件,若方相公大悦,你我升职便指日可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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