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狞笑。
“你想要什么?”她抓紧了被子。
他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床边,俯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掀开薄唇:“当我的情人,取悦我。”他慢慢悠悠的吐出了几个字。
有种被羞辱的激愤从她胸膛喷涌上来,“荣振烨,你混蛋!”她嘶吼一声。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凤眸眯起,微露的一点墨眸显得格外阴森,“老实告诉你,这三年里,我对你的兴趣早就消散殆尽,我荣振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像你这样的也就算碟配菜,而且食而无味。”他在赌气,为她的绝情,抛下他三年没有一丝歉意,更没有一点思念,完全只把他当个陌生人,可他就偏偏那样犯贱,对她恋恋不忘,朝思暮想,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开始恨了,恨她,更恨自己。
她咬住了唇,原本还温热跳动的心在他冷冽的语气里冻结成了冰,虽然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被他这样坦白而残忍的说出来,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就像是还未愈合的伤疤又被狠狠的揭开,还被撒上了一把盐,溃烂的血肉模糊。
“既然是这样,那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他嗤了声,唇边掠过极为幽深的冷笑:“这份合约可是很多公司在争抢,我是看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给你一次合作的机会,如果你不想要,我就给别的公司了。”语气里的威胁之意毫不隐藏,似乎已经笃定了她不敢拒绝。
确实,她需要这份合作案,许初曈才刚坐上总裁的位置,必须做出点成绩来让董事会信服,不然王燕妮肯定会趁机攻击。
她垂下了眸子,浓密的长睫毛轻轻颤动着,仿佛内心正在做一番激烈的挣扎,许久,她轻轻扯唇:“好,我答应你。”她的声音虚弱而无力,似乎已经被适才的挣扎夺走了仅有的力气。
“很好。”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作为妻子,你很不合格,希望当情人可以让我满意。”
游艇终于靠岸了,她像是逃脱了陷阱的驯鹿,迅速的跳上车,离开了码头,唯恐猎人从后面追过来,把它宰杀。
她和许弘熙,还有小敏一起住在许初暇的别墅里,里面有完善的安防系统,还有两只藏獒看门,坏人是别想溜进来的。
这会,夏宇晗刚刚来,一听说她昨晚彻夜未归,他焦急万分,正想出去找她,一看到她进门,就连忙奔了过来,“又夏,你去哪了,怎么一个晚上都没回来?”
“去……艾米那里了。”她撒了个谎,伸手把衣领拉紧了,害怕他看到脖子上被某男侵略的痕迹。
夏宇晗松了口气,“以后,你出去一定要跟小敏打个招呼,免得我担心。”
点了点头,“昨天没有睡好,我有点困,先上楼补觉了。”说完,就一溜烟的逃进了房间里。
换下衣服,躺到浴室的按摩浴缸里,她的心乱糟糟的。
没想到,才回来就落进了荣振烨的陷阱里,三年前,她的价值都被榨光了,对他已经毫无用处,现在他这样的侮辱她,是为了报复她私自逃走,折损了他不可一世的帝王威严吧?就算要离婚,也应该他先提出来,她没有资格。
她愤怒的扬起一拳砸在水面上,他的母亲同王燕妮合谋破坏了她的家庭,害得她原本完整的家支离破碎,现在亲爹昏迷不醒,姐姐生死未卜,全是拜她们所赐。要报复,也应该是她报复他才对,他有什么资格?
最可恨的是,这三年里,他肯定已经阅女无数,成天都在万花丛里穿梭,真脏,脏死了,把她都污染了。她咬牙切齿的把自己拼命的洗,把他碰过的地方全部洗干净,不能沾染一丝污浊的气息。
当她从浴室出来时,许弘熙来敲门了,“三姐,我们下午要去看爹地吗?”
又夏点了点头,她已经从医学院请来了著名的脑科专家王博士替父亲诊治,今天下午他就会过来。
她雇了八个保镖,二十四小时轮流守护父亲,除了许弘熙之外,任何人来探望都必须先经过她的准许。
王博士做了详细的检查之后,发现许哲楷的头部有受伤的痕迹,里面还有一个血块,这可能就是导致他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
“所以,许董事长昏迷不是因为脑溢血突发,而是头部遭到意外撞击引起的?”伊又夏狠狠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