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打电话告诉你。”
成君不肯,陆仁洲在电话里沉声道:“你再这样,以后我就不带你去参加比赛了。”他现在开始后悔,她年纪还小,心性不够成熟,是不是不应该让她接触赛事?
成君磨蹭了良久,才不甘心道:“那如果鸽子回来了,不管多晚,你都要告诉我。”
陆仁洲答应后,成君回到房内。她躺在床上辗转了许久,才撑不住沉沉睡去。阖上眼时,她还无意识地喃喃,“先别睡啊——”
后半夜,雨渐渐停了,成君已沉沉睡去。陆仁洲突然听到窗口鸽子熟悉的“咕咕”声,他披上衣服出去,发现了迟归了整整八个小时的鸽子。他爬上顶楼,给鸽子开了舍门,并打了鸽钟,系统自动登记上了这羽鸽子的成绩。等安置好鸽子,重新躺回床上,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才刚刚入眠,床头的手机就嗡嗡响。
他闭着眼去摸手机,看了眼时间,心头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烦躁。
原意只是想哄哄她,满足她一直以来的好奇心。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不应该让她过早接触这些的。
手机还在震动,他揉揉自己的头发,接通电话,告诉她结果。
出乎他的意料,成君并不纠结比赛结果,相反地,她反复跟他确认,“那羽鸽子,真的回去了吗?”
“对,没有骗你。”陆仁洲淡笑,自己之前是不是小看她了?
成君得到满意的答复,很高兴,“只要回家了就好。”
“你一直都是担心鸽子不能回来?”
“要不我要担心什么?”
陆仁洲靠在床头,伸手揉揉额角,说:“嗯,那现在可以放心了。”也不知是谁放心了。
七天后,又是一年的腊月底了,成君的下巴拆了线。早上醒来,她仰着下巴照镜子,看见伤口已经变成一条粉红色细细的线。她拍拍胸脯,还好没毁容。
正暗自庆幸间,突然听见门口一阵“咕咕咕”的叫声,这叫声太熟悉,她惊喜地推开桌子,跑出去。
她拉开大门,陆仁洲正背对着她,蹲在她们家门槛处。成君放慢了脚步,轻轻猫到他身后,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小把杂粮,可不是正在喂鸽子么!
陆仁洲一抬头,就看见捂着嘴窃笑的小丫头。他把手里的杂粮放到她手中,说:“你来喂。”
成君眉开眼笑,小心翼翼捧着杂粮,蹲在他脚边。
“以后小灰每天早上都会飞过来一次,你要负责喂好它,然后让它回去。”陆仁洲说,“它是信鸽。”
陆仁洲在成君家附近连续训练了小灰几天,它很快可以熟练地在江林鸽舍和成君家往返。成君每天起早,欢天喜地地等待它的光临,招呼好后,写张小纸条托它送到陆仁洲手上。
内容无非就是一些,今天去哪里做什么心情很怎样。陆仁洲有时候会回她,有时候就夹一张空白的便签给她,因为成君有一天发现他的纸条比她的作文纸好看太多了。
这才是真正的飞鸽传书啊,成君每天乐此不疲地玩这个游戏。
有时候还会抄一个前天晚上碰到的题目上去,陆仁洲如果在家的话,就会把解题步骤写上去让小灰送给她。
甚至有次成君因为没有通知林爱贞参加家长会,被老师要求第二天如果家长没来学校,她就别想放学。成君一大早就把暗搓搓地写好纸条,求陆仁洲江湖救急。她幻想着陆仁洲从天而降解救她于水火之中,没想到班主任都把她放回去了,陆仁洲也没出现。
后来晚上,陆仁洲打来电话,成君气呼呼地骂他不够义气。
陆仁洲听着她叽叽喳喳地抱怨,扶额道:“你不知道现代社会还有种通讯手段叫电话吗?下次遇到这种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更方便。”
“……”
“昨天不是告诉你,我要去外地比赛,小灰送来的信我刚看到。”
虽然发生了这种不开心的事,但是成君的热情还是不减,一直持续到她小升初考试后,迎来了一个美好幸福的暑假。
盛夏酷暑,中午根本出不了门,她百无聊赖地歪在沙发椅上,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喊她名字,“成君。”
她扭头一看,叶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