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分兵吧。你带着骑兵继续向西北方向然后绕北边回去,我带人打穿插从南边绕过去,到盘锦会师如何?”狙击小队的队长王章一面烤着一块红薯一面轻松的给巴特尔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王队,这么多伤员怎么办,咱们的重伤员可需要后送啊。我看这样,你们护送伤员走山海关回去疗伤。我带人继续牵着牛鼻子进草原上溜溜腿。”巴特尔说道。
“咱们本来就兵力不足,如果狙击小队撤退,你们和老毛子的骑兵对上更得吃亏。这样吧,咱们让十名骑兵护送伤员们从小路后撤,进了山海关就安全了。狙击小队和你的骑兵一起行动,按照老大的吩咐,就是做牛皮糖,粘上去让敌人不得安生。咱们背后是喀尔喀蒙古,这附近的部落也是和热布丹家的世代姻亲的,不妨就让咱们以边缘部落为基地,好好打一场骑兵游击战。”狙击小队的副队长是枣林军校的一期生,因为酷爱射击才加入狙击队的候振梁军官生,他的意见是大家都呢接受的,巴特尔和王章一拍板就定下了,所以很快就按照这个方案分兵了。其后这八十一名骑兵和十几个狙击手虽然历尽艰难,和哥萨克几次交手,但是始终没有再损失一个士兵。在十七天的时间里,他们利用掷弹筒、轻机枪、狙击步枪和秦弩骑枪不断的骚扰打击俄军。最后哥萨克已经剩下不足百人了,再也没有骄傲的皮帽子敢出兵追击敌人了,因为他们的兄弟大都倒在了追击的路上。而第四团的俄军步兵更是打也打不着、追也追不上,在减员近三成后第四团也做起了缩头乌龟,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在搜寻他们未果的情况下,福克将军不得不留下一个班的通讯兵继续寻找后,率领第一第二两个不满编的步兵团和一个山炮连提前上路,去金州袭击日军的侧背,减轻旅顺的压力。
日军并不知道这支俄军在未曾接阵的情况下就减员七成,一万八千人的满编师竟然只剩下六千步兵和六门五生七的山炮。这时候的日军第2军正在金州城下轻松加愉快的接受了斯捷塞尔赠送的超级大礼包,几乎在无伤亡的情况下占领了金州外围。不过虽然如此,日军的后背也已经敞开了,大山岩只顾着防备奉天方向的俄军偷袭,却没有预料到沿着渤海湾居然有一支俄军从营口方向杀将过来了。
吴禄贞这厮悠闲的带着两个营逢山埋雷,过河拆桥,让后面紧紧追赶的福克将军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从军二十年就没见过如此龌龊的对手。榴弹、机枪、远射步枪(就是秦弩步枪改造的狙击枪)加上各式各样的地雷和ied(路边爆炸物)一个劲的利用射程欺负人,只要俄军一追击,对方总是先行撤离,而且对方是小部队行动,骡马齐备,机动性超好。而福克手下骑兵凑不齐一个小队,就这二十多名骑兵单独追上去简直是送货上门,步兵又速度偏慢,末辛那甘步枪的射程虽然标称一千米,但是真的对着八百米外的目标设计,要想打中目标都未必在准星里(地球引力对速度衰减的子弹作用更强,导致射程末段的子弹弹道成极速下坠姿态)。福克的也组织了几次齐射,但是除了浪费半个基数的弹药外一无所获,当然除了那只倒霉的傻狍子。
话说狍子这物种真是奇葩,胆小怯懦的它遇到危险就会一头扎进雪堆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虽然速度不慢,但是这家伙好奇心奇重,比如一只狍子被猎人开枪打中,四散而逃的狍子们总有三两只会饶有兴趣的回到原地,试图揭开刚刚伙伴被击中的真相,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它也成为守株待兔里的兔,被等候多时的猎人轻松猎杀。所以在老林子里的猎户从来都不把猎取傻狍子当成是战绩炫耀,免得被人取笑。
这支傻狍子就是在交火间隙看见一条条的火线来回飞舞穿梭,好奇的这位竟然直起身子仔细观察,全然一副战地记者的风范。可惜双方的子弹不长眼睛,这位好奇宝宝也就寿终正寝了,成为俄军的唯一战果,倒把两方的士兵吓了一跳,交火之余不禁莞尔一笑。
在这六千多被对方的猥琐战术给成功激怒的公牛冲向吴禄贞阵地的时候,这位爷轻巧的闪开了一个空档,让一个连引着这些发了疯的老毛子向日军第二军的软肋直插下去。于是在金州外围的阵地上,一直在仰攻俄军阵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日军第2军的将士,目瞪口呆的看着一群日军(穿着日军军服的武翼新军)穿过己方阵地,而很快就有六千多老毛子洪水一般涌了上来,没奈何的日军只好放弃进攻,转而从两翼调集士兵和火炮来围堵这股庞大的奇兵。
坐在马扎上端着杯子热咖啡,通过炮队镜观看一下远处山脚下日俄两军的生死搏杀,吴禄贞同学很有哲理的叹息了一句“诗曰:狗咬狗,一嘴毛兮。”全然不顾四周参谋和通讯兵们的满头黑线,自满意得的抿着香气浓郁的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