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有些娇憨,“知道啦大师,我这就回去。”
兰韵舟这才脸色好点,把完脉之后点点头,“你这是命不该绝,枉我这么多年的医术都用在你身上,你若是死了,我就将你的尸体挖出来鞭尸!”
“大师,我好歹算你半个病人,你怎么能咒我死呢?”杨小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虽然虚弱,但在渐渐恢复生机。
说了没一会儿,兰韵舟又起身离开,去往后山的一个山洞。
杨小束从朝三暮四哪里知道,兰韵舟每天几乎都要去一趟后山,但没人知道他是去做什么。
这里是大师的地盘,也不会有人去跟踪他。
林凤歌端着饭菜进来,放在桌子上,淡淡笑着说,“又被兰大师训了?”
自从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名震江湖的林凤歌,武林未来第一人,也是哥哥无与伦比的推崇对象,她就有点拘束。
但一个月相处下来,两人渐渐熟悉,说起话来,倒像相识已久的朋友。
“是呀,林大哥,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太阳,却不知道,是阴天。”
“你躺在床上太久,估计连今天是几号都不知。”林凤歌笑了笑,把人扶到桌子边,“悄悄告诉你,等你吃完饭,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又神秘兮兮的补充一句,“别告诉朝三暮四,他们知道了,就等于医谷的花花草草都晓得了。”
杨小束稳稳地坐下,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好。”
林凤歌今年十八岁,杨小束不过九岁,两人相差近十年的代沟,只要交流起来,却并无障碍,林凤歌一开始认识到这个问题后,便发现,杨小束的与众不同。
她过分的早慧。
从朝三暮四那里知道她的过去,心底对这个小女孩更加的怜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同病相怜,同是被武林所抛弃的可怜人,林凤歌便把她拿妹妹看。
把被子里面塞上枕头,装作有人的样子。
两人悄咪咪的出了门。
医谷非常大,坐落在群山中间,四面是连绵不绝的高山。
山上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叫,也有鸟雀的清鸣。
林凤歌背着杨小束,一路有些困难的往上爬,额头渗出汗水,不时的把背上的人往上颠,他如今武功尽失,搁往常,上去是轻而易举的事。
杨小束紧紧的抿着唇,林凤歌说什么不让他自己走,说他带出来的人万万不能出事,便一直背着她,林凤歌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杨小束搭着他肩膀上的手背,有点灼热。
她尽量减轻自己的呼吸,企图这样来减轻自己的重量,不给林凤歌带来负担。
“我从出生便在玄门,据说我父母在一次外出中,被邪教人所杀,自我懂事后,便一直视铲除邪教为己任,在者师傅告诉我,我肩上担着的是玄门的未来……”
“嗯。”
“我林凤歌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我肩负着我的责任,直到这次,虽然武功尽失,暂时休憩在这谷内,可我明白我所做的事,还要继续下去。”
林凤歌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挖出自己灰暗的过去,没有童年的童年,被压榨精力的少年,他在用自己现身说法,告诉杨小束,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