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相信你。”
顾昀立刻就像被抚摸夸奖过的狗狗一样,摇着尾巴得瑟起来。
白蔻毫不尴尬地随便翻阅,顾昀却想起她画的画,万分笃定白蔻以前可能是真的画过小黄图,要不然换个女子看到这样的书直接就把书扔了,哪有像她这样看得津津有味的。
“咦咦,这本书写得还像点样子,作者应该是真的逛过上档次的青楼。”看了太多皮肉馆子水准的小黄书,白蔻终于淘到了一本能入她眼睛的。
“好了好了,这种书就别看了,咱们聊些别的。”顾昀把书拿过来藏到了枕头底下,“就这几天官场上有件大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白蔻皱皱鼻子,倒也没有去抢回来。
“什么大事?”
“你知道翰林院的最高官职是几品吗?”
“正五品的学士呗,这个最大的大人家出事了?”
“不是他,是底下从五品的侍讲学士朱祎大人。”
“哦,他干什么事了?”白蔻一听到这个朱姓,马上联想到了茱萸所属的清贵世家朱氏。
“他族里在年前正办丧事,他一个侄子辈的年轻人病逝,侄媳妇当天服毒自尽,扔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儿。清贵世家嘛,好名胜过爱财,就想以此为理由向朝廷请立牌坊。”
“嗯,然后呢?没成?清贵世家请牌坊,只要理由充分,应该很好请才是。”
“原本是这样,可是这次被人发现了其中有谋杀的疑点,朱家人对外宣称的内容与实际情况不符,这牌坊是请不下来了,这个朱祎大人也要辞官。”
“这么肯定?节后你才上值两天又是今天休沐,仲秋公假三天,却是接在上一个休沭后面,等于过节放了四天假,这两天时间情况就扭转了?”
“疑点重重,没人说也就罢了,这一被人在早朝上指出来,能考中进士做官的哪有傻子?这不是一眼就看出来有为名杀人欺骗朝廷的嫌疑?”
“咦~真恶心!那这个朱氏一族是不是都要受连累?不然一旦请到了牌坊那也是整个家族受益。”
“连累全族才好呢,朝廷给的官职就这么多,别人不下去,哪有我们的人上位的机会?”
“嗯~也对!”白蔻微微一笑,的确如此呢。
“现在朱家人丢这么一个大脸,已经有人在质疑他们家族以前的牌坊是不是也是以如此手段骗来的,等再过几天,搞不好有婚约的人家都会纷纷退婚,又不是所有养女儿的家庭都把女儿视作用来牺牲的工具。”
“嗯,落井下石的机会来了,别的清贵世家肯定会趁机也跟着踩两脚,官位就那么多,朱家子弟不滚蛋,自家子弟怎么取而代之?”
“没错~”
“你们家没这传统吧?”白蔻仿佛刚刚想到什么,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
顾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嗷嗷直叫。
“你别瞎想!我晔国公一脉是开国功勋,战场上靠生死搏命杀出来的,每一场战事之后都会有大量的遗孀遗孤,每一户寡妇就代表有一家的成年男人死完了,战后抚恤向来是朝中重要大事,歧视寡妇不是我们的传统,我们可不屑拿寡妇的命去挣什么鬼牌坊!男人自己没本事才会想着吃女人的血肉!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家立过牌坊?!”
“我就这么一说,你别激动嘛~”
“不行,我身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你拿什么赔偿我?”
“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不管,必须要补偿我受到的伤害。”
顾昀抱住白蔻直接压倒。
“亲一个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