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写告密信?”
“怎么能叫告密信?那叫匿名信。”
“好好好,匿名信,匿名信。”
“您在这放了几个小厮,却全都一致隐瞒和沉默,他们有没有占过人家姑娘们的便宜等回去还要继续拷问,发生这种事男人们一致保持沉默,是不是您这世子给了他们不恰当的暗示,所以都以为您不会追究?”
“怎么可能?我的女仆被外人染指,我还能无所谓?我才没有做过这种暗示,他们就是胆大包天,知道这种骚扰不留下证据,姑娘们告不了状,以为无人知晓,得意忘形之下正好被你抓个现行,刚才那几个家伙跪我面前痛哭流涕,我才懒得理他们,这都两天了也不见他们主动过来坦白,倘若他们第一时间过来道歉我还能相信他们是真的不知情,现在他们再怎么辩解我都不信了。”
“他们怎么处置?”
“你说呢?是发到庄子去,还是发到矿上去?反正我是不留在身边了,本该是我心腹的小厮居然背叛我,还留着他们做什么?浪费粮食。”
“唔,那就扔到采石场去吧,砸出石头来砌狐狸场,养了都快一年了,活下来的仔狐需要一点活动的场地。”
“好,听你的。”顾昀根本无所谓把那几个小厮送到哪去,奴仆背叛自己的主子是很严重的罪行,何况他们是家生子,侍候主子应有的规矩是刻在骨血里的。
两人简单聊完,分头各自做事,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饭,楼上楼下秩序井然,不过每次顾昀过来都是这幅和谐美好的样子,这番表象迷惑了他,难以发现暗藏的龌龊。
下午两人忙完打道回府,被除职的小厮上午就已经先被押回府去暂交侍卫们看押起来,剩下的随行侍卫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次他们被放过了,再有下次知情不报就真是自己作死了。
一行人走到街上遇到巡街的本坊武侯,双方互相打招呼问安,白蔻对武侯更熟,见对方眼神闪烁似是有话要说,立马向世子告了一声假,下马随武侯走到路边说了几句话,一会儿工夫就眉开眼笑地回来,翻身上马,示意大家到坊外大街上再说。
出了喜乐坊,白蔻控马走到顾昀身边,告诉他武侯刚才所转告的消息。
“武侯昨天接了迎天府转来的圣人口谕,不论工场内外,只要在坊内发现有骚扰女子的行为,抓到现行允许当街杖刑一等。”
顾昀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好消息,当真是好消息,怎么坊里没人议论?并未外传?”
“没有外传,只有武侯和手下巡查们知道,他们觉得没必要让居民知道这是口谕,反正抓到现行犯打屁股就是了。”
“也好,武侯和巡查们处理本坊事务有经验,就依他们的。”
顾昀和白蔻身后的侍卫们听到这话,心有余悸地互相对视了一番,幸好他们只是知情不报,没有真正干过这缺德事,不然真被摁在街上剥了裤子打屁股,那可真够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