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慢了速度,而那订亲用的红签又不容易烧着,这才给了婢子打断他们好事的机会。”
“看看,看看,还是白蔻警惕性高。”宫长继和顾景一起大笑。
“这户人家怎么这么胆大包天?在童翰林家闹不过,又跑来晔国公府给人一顿恶心。”宫长继的这个问题已经萦绕众人心头好些日子了,只是至今没有答案。
“谁知道呢,希望有好事的闲人去查一查背后的原因吧。”
顾昀耸耸肩,说话间几人到了八步巷,就此分手,顾景回去向母亲讲述详情,白蔻请宫长继去钟鸣院喝茶,顾昀先去己诚堂见母亲。
大夫人听闻那些人已经下令送去官府,虽然没能当街开棺有些遗憾,但冷静下来想一想,还是送官最为妥帖,真砸了人家的棺材只是自己出了气,其实收拾善后还更增添麻烦。
“行了,既然已经送官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官府处置吧,我们家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但是他们在我们家门外闹这么一场,带来多少晦气,我还得找他们赔呢。”
顾昀从母亲那里出来,回己诚堂招呼宫长继,两人闲聊片刻,宫长继就拉了顾昀出门,去他未来的郡王府看看,帮他提一提布置装潢的意见。
两人在整修一新的大宅院里四处走动,这里要做什么,那里要做什么,各种设想都有讨论,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最终来到了花园,于是找了一处树荫,坐在树下乘凉休息。
“呼,今天真热,你居然还有心出来看房子。”顾昀抹掉额头上的汗珠,拉开衣领散热,又摸出腰上折扇,打开来用力地扇了几下。
“反正在家呆着也是无聊。”宫长继也打开他的扇子摇个不停。
“该不会是快要成亲了,过于兴奋激动吧?”
“嘁,少取笑我,你也迟早有这一天。”
“我肯定比你强。”
“拉倒吧你,就是嘴硬,我等着看你结婚后怎样头疼。”
“头疼什么?好好的我能有什么头疼的事?”
“真逗!你当我眼瞎啊,你说说,白蔻在你心里什么地位?”
“她是我最好的管事,这还用你说?”
“呸!这种鬼话你蒙谁呢?”
“啧,看破不说破,知不知道?”
“我现在就是要你说出来,说,白蔻在你心里什么地位?”
“她是我小心肝,行了吧?”
“你老实承认就行了,等你婚后,左手娇妻,右手白蔻,你能一碗水端平吗?不怕她俩将来哪一天打起来?白蔻那性子可真没人制得住她,天不怕地不怕,冲撞出殡队伍她都干得出来,一点不带犹豫的,不光你的侍卫听她指挥,你也一样听话,她说砸棺材你就下令啊?”
“她说得有道理啊,必须得开棺才能知道童明俐的订亲信物是不是在遗体身上,那他们既然敢给我晔国公府添晦气,我就敢让他们全京城丢脸,看谁斗得过谁,我还真就要耍一耍权贵子弟的威风,省得连个无官无职的平民都敢蹬鼻子上脸。”
顾昀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一脸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