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好,我们的合伙怕是也维持不下去了。”
“不要说丧气话,你手下生意不止这一个望江楼,打起精神来,会挺过去的,我们生意照旧,只要你不嫌弃那个庄子每日卖菜赚得少。”
“顾世子,上次得你警告,我还真担心是不是有人会从税和债的问题上弄我一下,我还通过黑市的老朋友打了招呼,不要受人摆布,可是没想到,千防万防,防不到家贼,居然是自己人害我。”
“听说那人也是你的老伙计,突然做出这种事,动机成谜,不知道他是不是与你有私仇?”
“不应该啊,我的伙计们最短的杂工都做了快十年了,平日里相处得都很好,像一家人一样,我又是个东家,手里生意也不止这一个望江楼,不该和这里的伙计结下什么私仇才是啊。”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得罪了外面的人,被外人胁迫干出这事?”
“这……这真的不好说……伙计们的私事我们知道得不多,而且那人又是晚上来白天走,兴许有人跟他关系好,这得把伙计们都叫来一个个问。”
白蔻立刻往外走,她去亲自询问那些伙计们,那个守夜的看门人到底与谁关系最好。
但问了一圈,发现包括厨师在内的所有伙计与那人的关系都不算亲密,毕竟他上工的时间正是望江楼夜晚的营业高峰,每个人都忙得一塌糊涂,他也要在后院做些杂务,谁都没空聊天。
等到打烊了,收拾完毕人人都想回家睡觉,即使聊天也就是一些市井闲话,等白天他们回来干活,看门人又回家歇息,所以虽然那人也是望江楼的老伙计,可真没人熟悉他的私生活,只知道他爱喝酒,但不贪杯,更不知道他是否与外人结怨,一切都得要等去他家的伙计回来,希望能从家属嘴里问到些消息。
这群最熟悉的伙伴都对那人不甚了解,白蔻只得回后院如实转告,并在顾昀的示意下,从挎包里拿出那两沓银票。
老东家坚决不收那笔慰问金,让顾昀收回去,顾昀见他坚持,也就作罢,但那笔暗花却必须要对方收下。
“老东家,这事出得蹊跷,我出事在先,刚缓过来,你这又出事,不是我多疑,但联想到之前我们所知的有人要捣蛋的事,难免心里有个疙瘩。”
“顾世子,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人这倒霉事,都是背后有人指使的?这不应该呀,我们俩合作生意,黑市商人没了捡漏,就至于气到要烧了我的望江楼以及给你下药要你染上药瘾这么严重?捡漏的单子一个月最多也就几单,而且不稳定,有时一个月下来只有一两单,靠捡漏来养家糊口的那得饿死,我知道,以前守着我这酒楼门口专做这捡漏生意的黑市商人也就是赚零花钱,自己吃吃酒,或者给相好的买花戴。”
“说不定这黑市商人的背后还有人呢?”顾昀冷笑了一下。
“啊?!”
老东家吃惊不小,心头又猛跳了一下,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我这望江楼何德何能,竟然叫别人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