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和阅历,增长他的知识和经验,促进他的观察和思考,这些丰富的经历都将沉淀在他的身体里,写起文章时,信手拈来,犹如神助。
两人处理完积累的公事,白蔻将文件分门别类地收拾好,顾昀则去茶炉泡茶,端着茶盘回到整理干净的矮桌旁,挨着白蔻重新坐下,执起茶壶倒了两杯,两人肩膀挨着肩膀,靠在一块喝茶聊天。
聊着聊着,话题又跑到了顾婵的婚事上,大公主这一家子突然插手,让顾昀突然意识到,纵使顾婵不嫁石天珉,也有可能嫁给同派系的年轻人,现在朝廷之中,包括外放的官员,谁是哪一边的人并不完全明朗,越是上层的人隐藏越深,没有十足把握不会跳出来表明态度和立场,若是等顾婵嫁了才发现她的夫婿是忠于别人的,后悔都没用了。
“您不觉得石天珉想娶五小姐,有些怪怪的吗?”
“哪里怪?”
“涪阳侯在老太君面前是侄儿辈,因此侯爷与国公爷是平辈,所以太子妃与您就是平辈,大公主与太子妃是姑嫂关系,这么一算,石天珉实际上是您的晚辈,想娶五小姐,侄儿娶姑姑么?”
“这样算,宫长继岂不是石天珉的祖父辈?”
“是哦,衍王爷的老来子,这位小郡王比您高一辈。”
“你这么强行算辈分,其实是不希望顾婵嫁石天珉吧?”
“这怎么能叫强行算辈分,这不是互相跟宗室沾边嘛,既然沾边,当然要把辈分算清楚,五代以外才可以无所谓,现在还没出五代呢,算清楚了我们做下人的才好称呼啊。”
顾昀翻个白眼,“你想得真长远。”
“要是实在没办法了,趁着现在春暖花开,叫上兄弟姐妹出城踏青,省得坐在家里见不到异性,到头来盲婚哑嫁,吃亏受罪的不还是自己。”
“出城踏青?”顾昀放下茶杯,一把将白蔻拉进自己怀里靠着,在她脸颊上连亲几下,“好主意。”
“把那三位宗室子弟也叫上,背景调查不代表一切,还是看活人最好。”
“你这么关心三房的利益,我会嫉妒的。”
“您就这么几个同祖父的堂兄弟,二房您有隔阂了,只剩下一个景二爷,不再与他关系好些,您真想做孤家寡人?”
“对对对,就你会操心,最有道理。”顾昀乐着,用鼻尖蹭白蔻的脸颊,顺便轻啄几下,舒舒服服地抱着不撒手。
次日,顾昀在府学召小伙伴踏青,特意交待宫长继把他介绍的那三个宗室子弟都叫上,被宫长继一眼识破他的目的。
“你堂姐的婚事,你可够操心的。”
“你的婚事我已经操心过了。”
“对了,你不提我还没想起来,那会儿宁家非要求我证明身体无恙,谈婚约哪来这种事?这主意谁出的?”
“这是担心你以前玩得太厉害影响婚姻幸福,要是生不出嫡子女,受骂名的可是宁佩兰,宁佩兰跟白蔻是生意伙伴,白蔻挣的钱都是我的,你不想看着我荷包受损吧?”
宫长继立马捶了顾昀一拳,“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顾昀大笑着一步跳开,继续去约别人一块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