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
“最艰难的时候他们都撑过来了,姐姐不用太为他们担心,我会准备好恰当的年礼,到时候都以我们姐妹的名义送去,现在有姐姐在,有什么事都可以挂姐姐的名头了。”
“嗯。”白蕊摸摸妹妹的脸,心疼她小小年纪却要像个大人一样的操劳,“用得着的时候的只管用,我们姐妹不用客气。”
“对姐姐我才不客气呢。”白蔻嘻嘻一笑,看上去乖巧可爱,“时间不早了,我和世子该回去了,明天腊八,姐姐也要累一天,今晚早些休息,这马上要过年了,可不要累坏了身子。”
坐在旁边看姐妹俩聊家常而感到百般无聊的顾昀马上站起来,白蕊身边的丫头连忙拿来他俩的披风,服侍他们穿好,又点亮那透明琉璃的灯笼,送他们出了街门。
两人回到府里,各自换了便服,白蔻又抱了一堆纸张坐在耳房里,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在心里做着各种盘算。
顾昀也是一手拿书一手拿茶杯,可茶都喝完了也没翻过一页,想偷懒也不行,年末考试快到了,成绩可决定了今年能不能过个好年,于是他干脆转移到白蔻身边,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反倒有了看书的劲头了。
但白蔻被这么一打岔,她的思路就断了,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重新接上,有些气恼地在顾昀大腿上用力一掐,趁他吃痛松手,连忙爬开,抱着她的纸堆离这小公狗远一点。
顾昀把书一扔,又扑了下去,两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扭打成一团,谁都想占上风,顾昀以体重压制,白蔻以技巧还击,最后被她抓住机会,反骑到了顾昀背上,拧住了他的手臂结束了这场切磋。
确认这小公狗不会又突然袭击,白蔻松开手,回身去收拾一地板的纸张,顾昀耍赖地趴着不动,地龙升腾起来的热气烘着他的肚皮,暖洋洋的还蛮舒服。
沉浸在温书还是偷懒的矛盾中百般挣扎的顾昀,发现白蔻又回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手伸到他胸口肚皮下面一番摸索,然后又将他推开,一脸嫌弃地从地板上捡回两页纸,回到她的矮桌前继续盘算。
顾昀在地板上打了几个滚,放弃今晚温书的打算,匍匐状爬到白蔻那头,捡起地板上的纸张仔细地阅读起来,好歹他才是工场的东家,总得关心一下明年的生意不是,二百亩的土地,将来能上多少税,朝廷可看着呢。
次日腊八,传统上过了这一天就进入了过年的节奏,白蔻去街上转了一圈,给大车行的车夫们下了几个捎货的单子,她要给亲戚们预备年礼,也要给自己府里的人情往来预备大量年礼,正好一口气都买回来。
回府时碰到一辆太医院的马车也停在侧门外,车上下来的是早已如老熟人一般的闵太医,白蔻向他行了礼,领他往内宅去,寒暄起来这才知道是旭大奶奶要看大夫,似乎是身上不爽利,月事迟了半个多月没有来,昨天给太医院去了信约今天来人看一看。
旭大爷七月份结婚以来到现在也四个多月了,念及这时间,白蔻笑眯眯地先送闵太医到二房那边,自己再回钟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