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如梦方醒一般,看看身上光着,还有奇怪液体的痕迹,虽然想不起来昨晚的完整经过,但光是记得最初的情景就已经禁不住地一张脸通红,满床捡衣服,能穿的没几件,不是皱了就是有怪怪的地方,她只好先胡乱套在身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从浴室门出去,走西厢廊下出正院门回她的屋子整理。
顾昀在前厅吃着早饭,白蔻大摇大摆地从门前过,到卧室监督丫头们做事。
房间里自然只有妙儿和飞花在整理床铺,所有的寝具都要换干净的,两人一边忙着一边嘀咕清羽太不像话了,居然敢在少爷床上过夜。
白蔻正好听个正着。
“你们在说什么呢?清羽呢?走了?”
“白管事,清羽才刚走,你说她像不像话,居然睡到现在。”
“不像话也没办法,世子乐意宠着,哪有我们埋怨的份儿?赶紧干活吧,早点做完你们也早点吃饭。”
飞花和妙儿点点头,将撤下来的寝具卷成一团,再铺上干净的。
白蔻则收拾桌上的酒具碟子,拿托盘全部装走,才出卧房就进前厅,顺手将那托盘搁在门口摆放食盒的条案上。
前厅里侍候用餐的丫头们向白蔻行礼退下,让她一人侍候。
这个习惯不知几时养成的,白蔻和顾昀都觉得大概是以往在书房总是屏退晴兰,两人单独说话而给丫头们造成的印象,结果到如今只要白蔻进屋侍候,在场的丫头们就主动退下。
他俩都没有纠正过,现如今更加用不着纠正。
前厅里丫头们都走光之后,白蔻立刻回到条案旁,把那酒壶拿起来,走到漱口的水盂边,先摘了酒壶盖子,把酒壶翻个底朝天,将里面的液体倒光,接着食指和中指绕进把手里,食指指腹巧妙地堵住把手内侧的一个气孔,刚刚已经倒干净的酒壶壶嘴里顿时又倒出一股液体,散发着清香怡人的酒味。
倒了两遍,这酒壶内的液体才算是完全倒干净了,白蔻又用漱口水把酒壶冲洗了几遍,原样放回托盘里,回头丫头会只当这是普通酒壶,毫不知情地清洗干净后放进酒具柜里。
最后的证据也销毁后,白蔻一边拿手巾擦手,一边回到桌前侍候世子用餐。
顾昀腮帮子鼓鼓地抬起头来,与白蔻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这次还真多亏你那个大姑父唐林了,到底是在教坊司当过差的,这里面的各种门道他都门儿清,这带夹层的酒壶,还有那药粉,对他一点不费事。”
“您当初愿意留下他,不就是念着他偶尔还能派上点用场么,用得着的时候就用着吧,就当是给您打零工了。”白蔻绝口不提她正要这大姑父暗中调查御厨总管王笑东的事情,至今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她也不着急,该有耐心的时候她很有耐心。
“你对你的亲戚们还真是冷淡生疏呢。”
“也没什么不好,时过境迁,他们也从当初的风波中走了出来,不管过得是好是坏,如今也总算是生活稳定平淡,还去勾起他们的往日回忆干什么,各过各的日子好了。”
顾昀嚼着嘴里的食物,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是你的亲戚,随你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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