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擦擦眼睛,一脸佩服地走到床边。
“白管事,你真厉害,居然让绘小姐开口说话了。”
“这没什么,只是她的身体康复到这个阶段了,正好赶上一个契机,自然就张嘴了,她毕竟不是天生痴呆,还是有康复希望的。”
白蔻掀了身上薄毯,示意小叶子扶她起来,下地活动活动。
在院子里走着走着,白蔻又回到书房筹划起生意计划来。
钟鸣院外,白蔻遇刺的消息已经传得全府上下皆知,与她关系好的人都担心不已,冰窖更是她的直属差事,水三婆和媳妇子们忧心忡忡,只要有空闲就不停地诅咒那个刺杀白蔻的小偷不得好死。
东厨房的众人也很焦急,曾珠作为代总管到钟鸣院来了一次,但被素婶拦着连院门都没进,只说白蔻这几日要卧床静养不见客,曾珠见素婶讲得吓人,也就不与她纠缠爽快走了。
严伯也只是在院门口打听了一番消息,素婶这一天把同样的话翻来覆去讲了无数遍。
老太君和二房三房那边,听了下人的转述,都只当是白蔻在街上碰到行窃的小偷,对方偷窃不成而伤人,幸好白蔻命大,只需休养些时日就可痊愈。
傍晚,顾昀下学回家,在正门外下马,大管家迎了世子进门,简单迅速地向他禀报了今日白蔻身上发生的事情,顾昀听完又惊又怒,拔腿就跑,冲进钟鸣院后也不回自己房间,而是先去后头找白蔻,院里的丫头们就见一阵风刮过,除了听到素婶徒劳地喊少爷以外,连片衣角都没见着。
“白蔻!”
顾昀咆哮着冲进厅堂,顺手将手里的书包扔给慌慌张张迎出来的小叶子,在少爷的瞪视下,小叶子指了指书房的方向,抱着书包拔腿就往正院跑。
白蔻慢悠悠地从书桌前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书,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知道世子快到家了,她也就穿戴整齐,省得衣冠不整地被他看到。
“世子您回来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下地了?不是说你要卧床吗?!”
“骗人而已,没伤太重,就是这胳臂倒是真的得休养半个来月才行。”
“伤得怎样?让我看看!”
顾昀说着就伸手要解白蔻的衣裳。
“慢着!”白蔻眼疾手快拍掉顾昀的手,“您洗手净面更衣了么?婢子现在是伤病号,您一身脏死了不要乱碰!”
顾昀一下给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双眼通红,咯吱咯吱磨着牙,喘着粗气,恨恨地收回手转身就走,每一步都很用力,好像要将地面一步一个脚印似的。
前头的丫头们正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少爷大发雷霆,却惊讶地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忙打水侍候他洗手净面更衣,在这番过程中,顾昀也渐渐地冷静下来,还喝了一杯茶水,才一身干干净净地再去后头找白蔻。
丫头们也机灵,迅速地将两边角门和抱厦大门通通关上,然后呆在卧房外间闲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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