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工夫,一个车夫套了车出来,白蔻跟着搭个顺风车往十字大街去,先拐去坊内最大的医馆松南堂,让大夫给母女两人一起诊个脉,看看她们的身体情况,她在外面店堂等着的时候,还顺便给姐姐买了一个手膏。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母女俩和大夫才从内室出来,两人的身体情况都不是太好,白蕊一年到头做洗衣妇,有些体寒,需要长期保养才能调养回来,虹儿则是先天不良后天失调,母女俩个今年都要捧药罐子。
“掌柜的,这是我姐和我外甥女,这一年她们来这看病抓药,账单给我。”
“好咧,白管事,我们一定会悉心治疗,你只管放心。”
“那行,今天先不开药方,等过几天她们正式迁入,再开始治疗。”
“好的,我们这几天也正好想一想她们母女俩的用药方案,下次直接过来就是了。”
白蔻道了谢,付清刚刚的诊费,带着姐姐和虹儿出门,送她俩上车,塞给姐姐几两碎银,叮嘱车夫务必安全送到,迁户籍的事等她搬来再做商议。
白蕊拉着妹妹的手,千恩万谢,这才抹着眼泪,抱紧女儿,与白蔻挥手道别。
目送马车走远,白蔻步行回府休息。
二房的庆祝宴这时已经结束,顾昀正在他的房间休息,一直等着白蔻回来,要听她这一中午的八卦,好忘记刚刚那顿不怎么样的午宴。
吃惯了白蔻的手艺后,能立刻分辨出关秀梅那四个主厨的水平真的太差了,把白蔻辛苦抬起来的高水准给拉下去一大截,还不知道来吃席的客人们回家后怎么议论呢。
白蔻回到钟鸣院,还没来得及回自己屋洗手净面更衣,就被一直等着她的丫头们给请进了少爷的卧房,接着丫头们全部安静地退下。
“世子有何吩咐?”
“没什么,就是等你这老半天了,怎么去那么久?”顾昀拍拍榻沿。
“怎么?午宴不合胃口?找人出气呢?”白蔻正好走累了,马上就在罗汉榻的另一头坐下,两人隔着榻几说话。
“难吃死了。”
“没到这种程度吧?她们的手艺,达不到优秀,良等应该还是有的。”
“都是吃过的老菜式,没有什么亮眼的新菜,哪怕照着你上次那个步步高升再做一回也行啊。”
“说的是呢,春笋正是时候,这本来就是一道春季菜,不过东厨房的人凭什么要提醒她们做这道菜?”
“唉,总而言之,今天的午宴太让人失望了,要是顾旭殿试上榜,我简直不敢想像到时候二房还能拿出什么菜单来。”
白蔻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这不是婢子的差事,婢子才不操这份心呢。”
“对,你不操心这个,你操心别的,这一中午上哪去了?”
“没上哪,请大姐吃个午饭,带她去车行跟老古见工。”
“留下了?”
“留下了,等过几天她就搬过来,正好把户籍也迁来落户。她被婆家赶走这么些年,户口居然没迁,这下要给她迁户单立,还得惊动她婆家人,母女两个一身的病,松南堂的大夫说今年她俩都得捧药罐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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