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师兄,再过十年,你且回头审视,答案自然揭晓!”王伦呵呵一笑,望了吴用一眼,吴用顿时道:“小弟和李先生他们就在此间,一有消息,即刻回报!”
“罢了,就让吴军师和世忠老弟在此罢!我跟师弟前去,我看那个不长眼的敢效仿荆轲刺秦王之举!”李助冷笑道。
王伦见说笑了笑,道:“那便有劳师兄了!”说完对韩世忠道:“暂时替我掌旗!”
“哥哥放心罢!”韩世忠拱手道。
对韩世忠这个中兴名将,王伦哪有不放心的?虽然他此时还远未如日后那般老练,但是经过这几年阵仗的洗礼,以及王进、林冲这些老将的倾囊教授,这位名将坯子已经暂露头角。
王伦越过亲卫营一千多骑兵方阵,来到被挡在大军百十丈远近的人群处,杜壆迎了上了,简略介绍了一下情况,王伦点点头,带着众人来到警戒线外,下马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表明了自己身份。
王伦话音一落,人群中顿时炸锅一般,只闻一阵哭丧声大起,百姓们纷纷跪下道:“大王啊,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李助没性子等百姓们哭完,毕竟这是在战场上,当即高声大喝道:“曾头市狗贼就要过来了,马上有一场厮杀,你们有事说事,派几个代表上来,不要耽搁王首领的时间!”
李助是内外兼修的当世高手,一番话中气十足,直叫这千余人耳膜鼓噪,听得分明。众人转悲为喜,连忙推举了几个老者上前,王伦请过这五七人,道:“我是梁山王伦,几位老人家有事请说!”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这些人也不敢劳烦大王啊!”其间一个年级最长的老者悲戚道:“大王啊,这曾头市乃是我凌州一霸,大王万不可跟他们讲和啊,不然你们一走,我们又要过上被他们欺压的日子了!”
这老者说完,另一人接言道:“我们几个,都是这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只因活了一把年纪,故而大伙都推举我们出来说话!大王,这曾头市不是善类,不可受了他们的欺瞒啊!”
“他们都怎么欺压你们了?能说具体点么?”王伦问道。
“他们自太祖太宗时在这里落地生根,已经有百十来年了。这前几十年还算规矩,知道人在异乡,多有收敛,并不骚扰地方。可是后来,他们在这里生活久了,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胆子也放开了,可谓为所欲为。他们说是替我大宋养马,哪知却时常不守规矩,一开始只是马践良田,我们祖辈那时还敢上前跟他们说理,结果后来,我们连曾头市方圆几十里的地方都不敢靠近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汉道。
“他们的马,跑到哪里是哪里,不管是不是百姓田间,还是村落之中,一味嬉戏,有村民看不过眼,说他们两句,抬手便打,打完之后还要示威,半夜点人屋子,还不许村民救火。要么就半夜纵马,鬼哭狼嚎,不叫人睡觉!谁家办红白喜事,若是被他们撞上,那算是完了,整一大帮子人过来白吃白喝不说,还调戏新娘,恐吓新郎,不知多少老家儿给这些不讲礼法的番子活活气死啊!大王,你根本想不到我们这辈子是怎么过过来的啊!”一个老汉嚎啕大哭,眼角鼻翼全是涎水,也顾不得擦,只是止不住抽泣,显是伤心至极。
“你们这些没用的!有这么些人,怎么不团结起来,尽叫番子欺辱?”李助实在听不下去了,大怒道。
“大王啊,你说得这些我们不是没试过!可是他们抽丁成兵,初时几百人,后来上千人,成群结队,又仗着好马,我们这些庄稼把式怎么是他们对手?前几日还有河东巨贼田虎和京西王庆的队伍过境,凭着这两路人是冲着曾头市去的,他们抢我们粮食,我们也认了,只求他们能帮我们除了这一害!哪知连这样的恶人都叫曾头市杀得大败亏输,你叫我们老百姓有甚么办法?”那泣不成声的老汉哭道。
李助和杜壆闻言都是面红耳赤,不由羞愧的对视一眼,李助干咳一声,道:“那你等百姓……怎么不求助官府?”
“这厮们替官府养马,又有大把的银子孝敬,官府整个和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怎么会理会我们小老百姓?”最先说话的老汉一脸悲戚,寒蝉凄切的望着王伦道:
“我们是大宋子民,他们不过是外来户,凭什么咱们大宋的朝廷,偏偏向着外人?我们想不通,我们心里苦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