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中,王伦和两位军师听完匆匆赶来黄信的汇报,等马军第一营的两位头领告辞而去,萧嘉穗笑着起身对王伦道:“哥哥,又有六千百姓上山,小弟也坐不住了,这便看看去!”
王伦点点头道:“马上过年了,大官人去跟宋万兄弟说一声,叫他多准备些好吃的,再叫杜迁拨一批冬装,这些百姓携儿带女长途跋涉数百里,能上得山来,太不容易!”
萧嘉穗会心一笑,道:“就是哥哥不说,小弟也要找哥哥打回秋风!”山寨的百姓事务王伦一直交给萧嘉穗负责,事实证明,这位有心又有能力的军师总能把事情做得很好,替王伦分担了不少压力。
当然所谓的压力,只表现在事务性上。王伦知道梁山泊日后欲要在海外有一番作为,人口基数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对于移民,王伦的态度是多多益善。等这些国人落地生根,这些土地才真正算是握在族人手上。只是现在济州岛怕是没有太多的土地可以分给举家投靠的百姓,这倒是个问题,只见他微微沉吟,叫住萧嘉穗,出言咨询许贯忠道:“辽国称呼大名府为绢绫州,咱们这批百姓里面,有没有种桑养蚕出身之人?”
“应该有,估计还不少!桑农虽富,但自家有桑田者还是少数,多数无地者和耕农一般,多与大户做佃户,我想上山的百姓中,桑农人数应该不少!”许贯忠若有所思道:“哥哥的意思是?”
“贯忠未曾去过济州岛,故而有些情况你不知道!这岛中间有一座大山,占地甚广,许多山地不能农耕,但是可以利用起来!”王伦笑了笑,据他所知,与济州岛一海之隔的倭国都能发展出成规模的桑植业,而济州岛和它距离不远,气候相类,应该问题不大,当下道:“咱们可以先试试,看适不适合大规模种植桑树!”
“那倒是可以试试,岛上原有树木,也可以砍伐下来建城造船,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萧嘉穗抚掌笑道,“小弟这便下去甄别一番,把桑农挑选出来,也能替闻先生省事!”
“大过年的,闻先生他们身在海外,也不知过得怎么样!”王伦发着感叹道。
“有许多兄弟在那边,想必他也不会寂寞!”萧嘉穗宽慰一声,劝道:“哥哥快两天一宿没休息了,还是先回去歇息罢!”
不说王伦还没感觉,此时听了萧嘉穗的话,只觉一股倦意袭来,王伦伸了一个懒腰,道:“我便先回去打个盹,诸位也不要熬太久了,万事不急于一时,大过年的先休息好!”
萧嘉穗和许贯忠见说都是笑着起身,道:“哥哥放心,我们把手头上的事情弄完,便下去歇息!毕竟晚上还有给六位头领的接风宴,咱们酒量又不好,来晚了可是要被罚酒的!”
两位军师为了宽慰王伦,口中说得很是轻松,但其实心里还是装着不少事,毕竟眼前的困境虽然解了,如果卸不下传国玉玺这个包袱,山寨日后的麻烦绝小不了。
王伦见自己两位肱骨言不由心,也没有说破,大家都在为这个山寨的未来禅精竭虑,让他心底颇觉欣慰,觉得自己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当下道:“最多半个时辰,都去睡觉,我可要叫人盯着二位!”
萧嘉穗和许贯忠闻言呵呵大笑,直道“不敢违令”,王伦颔首一笑,同三人就要出门,这时忽见裴宣急匆匆带着他的两位妻舅前来,一进门就道:“哥哥,不用朱贵头领四处打听了,那话儿有眉目了,我两位舅哥有家传宝物献上!”
一想到孟家两位当家的都是京兆府人氏,王伦一听便联想到古玉头上,心中大喜,只见孟大小心翼翼的托着一个红绸包着的物事,递上前来,道:“这是小人先祖传下来的家传宝物,未经雕琢,闻得山寨正在寻找千年古玉,小人特来献宝!”
说完只见孟二将带红绸拉开,露出一块宽大的古玉来,萧嘉穗眼尖,见那古玉成色像极了时迁盗来的传国玉玺,心中狂喜,赞道:“好一块蓝田古玉,成色如此难得,世面上哪里见得到?!”
孟二闻言,面有喜色,介绍道:“这玉是我祖上所得,传到我和兄长这一辈,已经有千年之久,一直没有舍得雕琢成型!不想此时能够派上用场,也算它的福分!故而刚才听得妹夫一说,我兄弟二人心中欢喜,情愿将它献与山寨!”
孟二到底是生意人出身,话说得极为漂亮,王伦笑着朝他兄弟两个点了点头,道:“如此隗宝,山寨不能白拿!照我说,此物对我山寨意义重大,价值万金都是少的……”
孟大闻言,忙剖白道:“我兄弟两个,还有我妹夫一家,都是王首领救下的性命,当初若是死了,这玉也就埋在家中无人知晓,几与废石无异!王首领若是看得起我兄弟两个,这玉就奉送与山寨了,且再莫题半个钱字!”
裴宣面色感慨的望着自己的两位妻舅,颇为赞叹他们这事做得漂亮,毕竟知恩图报乃是人最基本的品质,当下出言道:“哥哥,两位军师,这是我两位妻舅一番心意,还请山寨笑纳!若说这块玉纵然金贵,但是总及不上我们这一家子的性命贵重罢!”
没想到这位铁面孔目这张方正的嘴中,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王伦颇为感喟的回头看了两位军师一眼,两人知道王伦心意,不肯叫身边人吃亏,只听萧嘉穗出言道:“裴孔目是自家兄弟,兄弟有难,两肋插刀是常事,一码归一码,此物咱们山寨必不能白取!”
孟二见状急了,道:“我哥俩也是山寨之人啊,萧大官人分明是见外了!”
王伦摆了摆手,当下肯定了萧嘉穗的说法,只是不肯白受。孟二一急,还要说甚么,这时孟大出言道:“也罢!便卖给山寨,小人索金一两,多分文不卖!”
许贯忠一直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时一时没忍住,不禁笑得眼眶湿润来,摇头叹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