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相框上的手指不断加力,周月的脸上闪着不自知的狰狞。
凭什么一切都是她的!
如果不是代家收养她,她只是一个孤儿而已,哪会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咔嚓…
镶嵌在相框里的玻璃终于承受不住她的力道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指尖蓦地刺痛一下,随即一麻。
沉浸在疯狂嫉妒中的周月在疼痛中瞬间拉回理智,松开相框,抬手看着指腹溢出鲜红色的液体,血丝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血珠,此刻的她仿佛感觉不到在痛一般。
“小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这时,一个路过的服务生看见她手指上的血惊呼一声,一边说连忙递了章餐巾纸过去,“店里有急救的医药箱我马上通知领班过来。”
周月接过餐巾纸抬眸对她笑笑,“没事,不小心划了下,不用这么麻烦。”
这点痛相对于她心里的难受和不甘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你的手指好像划了很深的样子,不处理会感染的。”
服务生苦口婆心的说着,毕竟是在他们水吧店里划破的,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们也麻烦。
曾经在咖啡店待过的周月又怎么能不明白服务生真正担心的是什么。
无畏的摇摇头,扔掉那张早已被血液浸透的纸巾又重新拿了一张按在伤口上,缓缓地开口,“真的没事,我按一会儿就好了,谢谢你的关心,快去忙吧。”
服务员见自己劝不动抿了抿唇只好离开。
周月捏着手指一直到不怎么流血了才松开,扔掉纸巾一垂眸又看到了那张照片。
上面的玻璃已经有了裂纹,还沾染了一些她的血,里面镶嵌的人像也像被毁灭了般。
看着看着,周月的嘴角慢慢勾出一抹冷笑。
既然认错了那就错到底吧,只要这张照片和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不存在了就不会有证据证明她不是。
想到这,周月再次伸出手去拿相框,但这次她看的是背面。
由于照片有些年岁,相框还是那种老式的,就是几个小钉子钉住一块纸板把照片放在里面的那种,时间过长上面的钉子都生出了锈。
怕手指的伤口沾染了锈迹感染,周月喊来服务生让他帮忙找个螺丝刀用用,说是相框的玻璃碎了怕扎到手,她要把照片拿出来。
服务生很快去而复返,把她需要的螺丝刀送来,见她手上有伤要帮忙,周月道了声谢委婉拒绝,让他忙别的,自己拆就可以。
等服务生走后周月研究了下就把相框拆开,然后拿出里面的照片。
呵…
你马上就会不存在了。
将照片放进包里,结账出了水吧,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家的地址。
四十分钟左右,出租车停在城外的一个村头,司机师傅侧头说道,“您好,一红五十六块五。”
周月点了点头付过车费下了车,然后沿着不算宽的道路走回家。
对于女儿工作日晚上回来周母微微有些诧异,平时的她都是周五回来,周日或者周一早上去城里的。
“月月,今天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到周五吗?”
……
PS:嗯,那玻璃应该扎在周月的心上,你们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