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具根本不知道那两兄弟会藏身哪里。”
属下的话让尽余欢重新燃起的希望再次掐灭。
易江易河这两兄弟,他在匈奴的时候就打过交道,之前他受伤的时候,也是中了兄弟二人的暗算,这本来是兄弟三人,其中的老三被尽余欢在匈奴干掉了,其他两人知道斗不过尽余欢就返回北辽,本意自然是干一票大的。
尽余欢太清楚这兄弟二人的残忍暴戾,他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会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会拼尽全力!
他现在是长亭的希望,他一定要坚持下去。
尽余欢来了好一会,郦宗南和郦震西才姗姗而来。
他们原本是听说肖寒来了,想去找肖寒探听一下,顺便跟肖寒套套近乎,可是没想到,肖寒压根就不见他们,父子俩碰了一鼻子灰,这才讪讪然来到前厅。
看到尽余欢这阵仗,郦宗南不觉在心下重新掂量长亭的地位和重要性。
这要是换成郦家其他人,朝廷定不会如此重视,就因为是长亭,朝廷才会如此看重。
看来这个孙女的存对郦家来说,意义非凡。
而郦震西内心却满是不屑和嫉妒。
那个孽障她凭什么令朝廷都惊动了!让她自生自灭不好吗?
可转念一想,越是如此,证明这件事情越是危险,那孽畜回来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想到这儿,郦震西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早就开始盘算着,若是长亭不在了,他该如何接收她的产业,是先从问君阁开始呢,还是先从傲月山庄开始!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先从傲月山庄开始吧,毕竟那是皇上赏赐的山庄,若是住了进去,可比在郦家风光数倍。
尽余欢视线自郦震西身上移开,他也知道郦震西并不关心长亭生死,但现在只要能将郦震西控制在这里,至少不会让他出去胡乱说话。
“姑奶奶,郦老爷,现在郦家任何人都不能擅自离开,因为随时会有新的消息传来,再者,你们若是出去寻找的话,若是家丁下人说错了话,也会对长亭的安全造成影响。所以……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一步也不能离开。”
虽然尽余欢不想承认,却不得不如此。
对方既然是奔着求财求名的目的来的,那就一定会联系郦家。
外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对方必定不会带着长亭四处走动,必定会在易容之后想法子送来书信之类的。
可惜的就是,那个抓起来的阿具并不知道易江易河的藏身之地。
尽余欢之前也怀疑过郦震西,怀疑过钱碧瑶和阳拂柳。
可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赶来郦家,将郦震西控制起来。
至于钱碧瑶,现在还在钱家养伤,而且如今的钱碧瑶也没法跟曾经相比,身边就一个不成器的姐姐,是她的可能性很低。
再就是阳拂柳,阳拂柳跟年翠丹交好,年翠丹被人下药控制神志,很有可能是阳拂柳所谓,可现在没有证据,就不好打草惊蛇,只能暗中将阳拂柳监视起来。
不过现在看来,阳拂柳一直都在钱碧瑶那里,也没什么动静。
就在尽余欢等人焦急等待之际,郦家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老爷,姑奶奶,外面刚才有个小孩送来一封信,说是姑奶奶亲启。”管家拿着信封的手还在发抖,尽余欢定睛一看,信封上竟然有血迹。
“那个小孩呢!”尽余欢冷喝一声。
“统领,您的人暗中跟着呢。不过那小孩说是有个人给了他几文钱,让他送来的,他也没看清那个人什么模样,也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大管家如是说。
“我看看!”姑奶奶颤抖出声。
这信封上的血迹看的她心疼,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尽余欢双拳紧握,无声点头。
“这……长亭……”
姑奶奶才将打开信封,就从里面掉出一截血肉模糊的指甲。
姑奶奶当即瘫坐在椅子上,连书信的内容都顾不上看。
“这指甲……是长亭的啊。”姑奶奶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长亭的指甲都会染上浅粉色的豆蔻,修长修长而有光泽,姑奶奶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从目前来看,这的确是长亭的指甲。
“长亭……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尽余欢自言自语道,俯身捡起地上的书信。
薄薄一页纸,却沾满了斑斑血迹,每看一个字,尽余欢的心都在滴血。
因为这是一封血书,也正是长亭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