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吧!”
长亭摆摆手,一副我就不耽误你的随意表情,注定又一次深深刺穿阳拂柳心扉。
她越是想要表现出自己的不认输,在郦长亭面前就越是没有说话的余地,无论从哪一方面,郦长亭都胜过她太多太多。
“郦长亭!你先得意几天吧!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在我前面上路!”
阳拂柳凄厉喊着,旋即转身捡起地上被踩坏的首饰,风一般的冲出了院子。
留下一串尖锐凄厉的痛苦笑声。
明明想要放声痛哭,却是强忍着将痛苦变成笑,阳拂柳此刻的折磨无助,只有她自己知道。
……
与此同时,同一片艳阳高照之下,京郊钱家,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当中。
钱碧瑶自昏迷中悠悠醒来,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车轮狠狠碾压过无数遍,火辣辣的疼着,骨头都仿佛打断了又重新接起来的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着。
“好痛……好渴……水……我想喝水……”
钱碧瑶沙哑着嗓子开口,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一片似曾相识的景象。
这里是哪里?这不是她的房间啊!完全不是!
怎么回事?
还有她身上为什么会这么痛?痛的她想开口呼救都没有力气。
简直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被狠狠摔回阳界的可怕感觉。
她甚至搞不清自己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郦长亭……贱人!你……害我……”钱碧瑶咕哝出声,床边才将眯了一会的钱碧华猛地惊醒过来,看到钱碧瑶醒了,急忙上前摁着她的身子,不让她起来。
“碧瑶,是我,大姐。你现在是在钱家。”钱碧华就是钱碧瑶的大姐,二人是同父同母,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不过都是同父异母。所以平时关系也不怎么好,甚至是有点水火不容。
钱碧华之前曾经在京都开过妓院,可后来因为钱碧瑶嫁入郦家,钱碧华自是不好再开妓院,也就将妓院的生意关了,跑去北辽重操旧业。
北辽那么远,认识她的人也少,更加不会影响钱碧瑶的名声。再加上钱碧瑶对这个姐姐很大方,倒是没让钱碧华在北辽吃苦。
钱碧华每年过年都会回来,可是因为郦对她不满,一直不许她作为钱碧瑶的娘家人踏入郦家大门,钱碧华每每回来,也只能在钱家老宅等着见钱碧瑶几面,叙叙旧。
而今年,钱碧瑶忙着对付长亭,也就顾不上钱碧华了。
至于钱碧华,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弄不好还会被人发现她回来了,惹来郦宗南和郦震西的不满,所以钱碧瑶从不敢光明正大的跟自己姐姐见面。
这一次,郦震西派人将钱碧瑶扔在了大门外,钱碧华到了中午回来时候才看到,这才急忙命人将钱碧瑶抬了进去。
对于这个妹妹,钱碧华还是很看重的,她当看不起自己的郦家的人,钱碧瑶夹在当中也是左右为难。
况且,过去那些年,钱碧瑶可是给了她不少帮助。
如果这个妹妹倒台了,她的日子也过的捉襟见肘了。
“钱家?钱家!!我不要在……啊!!”
钱碧瑶一听自己在钱家,情绪立刻变得异常激动,可是还不等她说完话,就扯动了脸上的伤口,还有腿上的胳膊上的,全都是钻心的剧痛。
让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吼!”钱碧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如此一来,却又扯痛了脸上的伤口,钱碧瑶指着不远处的铜镜,示意钱碧华将镜子给她。
她要看看自己的脸到底怎么了!
她依稀记得,郦震西对她施暴的时候,曾经将她的脸撞向坚硬粗糙的假山,还将她的脸在假山上拖行了一段距离。
她的脸……是不是保不住了?
钱碧华叹口气,坐在那里不动。
钱碧瑶更加激动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自己去拿。
可双脚才落地,钱碧瑶就痛的摔趴在地上,原本就挣开的脸上的伤口,再次血肉模糊。
鲜血滴答滴答落在面前的地上,钱碧瑶痛的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腿……断了是不是?
对!她都想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
她的腿是郦震西打断的!
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郦长亭那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