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是她的地盘,而且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阳拂柳过去,如果她去了,二当家又有别的话说了。
她那就是自动送上门了,也就坐实了她去过琼玉楼了。
阳拂柳现在真的是被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去的话,那二当家在自己家里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一出,连朝廷都管不着。
每朝每代的律法都有纰漏,你在自己家里愿意骂谁就骂谁,愿意说啥就说啥,可你如果是走上大街的话,那就令当别论。
二当家骂完了她,可以说是别人听错了。阳拂柳就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了。
隐卫退下之后,阳拂柳脸色忽而苍白,忽而涨红,眼泪在眼眶内打转,一直忍着不肯落下。
从她成为堕魔巷圣女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不能再轻易落泪!她要比郦长亭更加坚强成熟,郦长亭都没哭,她更加不能哭。
瞧着阳拂柳强忍泪意的模样,钱碧瑶忙出声安慰她,
“拂柳,别难过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有法子扳倒郦长亭那小贱人!”
钱碧瑶如此一说,阳拂柳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真如她说的团结一心的话,她却是连郦泰北的事情都不告诉她。
这叫一心?
“这个郦长亭,不知是什么妖孽转世而来的。之前禄园出事,你被扒光了扔在街上的时候,我就应该找江湖术士来对付她,说不定当时就能收了这个妖孽!现在却是让她更加如鱼得水了,连姜浩那样的奇人异事都她没办法!
唉,如果我能早做准备的话,你也不会被人一次次扒光了衣不遮体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而我的泰北,也不会出事!你说,我的泰北是不是被郦长亭那小贱人下了什么蛊毒,所以才会如此的?”
钱碧瑶听风就是雨,就是不肯相信这是因果循环的报应。
她根本看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别人错,她永远都是对的。
但凡她身边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那一定是别人要加害她。
阳拂柳听了钱碧瑶的话,唯有苦笑。
这哪里是劝慰的话,分明是朝她心窝那儿捅刀子!
钱碧瑶反复提及之前的事情,每一次提及,阳拂柳就觉得心肝都跟着狠狠地颤动着。
那是她最不能面对的可怕经历,注定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察觉到阳拂柳脸色苍白的可怕,钱碧瑶这才讪讪然的收住。
“拂柳,你看,我这也是替你打抱不平,谁知就说错话了。”
“大夫人,拂柳已经无依无靠了,哥哥不相信我,娘亲也没了,回去北辽也遥遥无期,拂柳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圣尊和大夫人。而圣尊又是那么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真正能在拂柳身边的就之后大夫人您,不论大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拂柳好的,拂柳如何还会怪您呢。”
阳拂柳说着,视线转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郦泰北身上。
“大夫人,当务之急是先稳定住大少爷的病情,只要大少爷醒了之后,病情又能稳定下来,那么到时候不就是大少爷说什么是什么,而郦长亭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阳拂柳一想到初一宴那天,郦长亭那么光彩照人的出场,就恨得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隐隐作痛。
钱碧瑶一愣,旋即却是哭丧着一张脸,“拂柳,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之前郦宗南也不是没找过大夫,可都是束手无策,我也希望泰北能好起来的。”
“大夫人,那是因为大老爷找的都是普通大夫,像是大少爷这种情况,一定不能找普通的大夫,也许大夫人可以从姜浩那里下手,让他多找一些能人异士来帮助大少爷度过这次难关。”
阳拂柳的话蓦然提醒了钱碧瑶。
她怎么将姜浩给忘了呢?
“可是这姜浩一贯神出鬼没的,平时都是他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找不到他,而泰北的情况也不能继续拖下去了,这可如何是好?”钱碧瑶才将燃起的希望再次熄灭了一半。
没想到,阳拂柳此刻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大夫人,此事不找圣尊,您还准备何时找呢?只要大少爷醒了,可以帮助我们指证郦长亭,那郦长亭势必会陷入困境之中,那时,姑奶奶也没法子护着她,就是她狐狸尾巴露出来的真正时刻了!
大夫人,我知道您不想给圣尊添麻烦,但这可是除掉郦长亭的一个好机会,无论如何,这一次,您都要联系圣尊。”
阳拂柳的话再次点醒了钱碧瑶,她看看昏迷在床上的郦泰北,冲着阳拂柳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