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此刻据理力争,既然要闹大,那就彻底搅混了这趟浑水。
显然,钱碧瑶和郦宗南是不知道她已经知晓郦泰北病情的事情,所以在钱碧瑶的预料中,她突然看到郦泰北躺在地上,一定以为是被人下了毒诬陷她,所以不会轻易相信大夫说的话。
可是没想到,长亭却是对郦泰北的情况了如指掌!
而阳拂柳站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说多错多的道理,她不是第一次领教。
况且这是郦家的事情,如果她说的多了,难保不被郦长亭抓住新的把柄,将她痛斥一番。
钱碧瑶这会正要开口,就听到郦宗南低喝一声,
“全都闭嘴!泰北的事情我会亲自调查清楚!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再多言半句!否则就给我滚出郦家!!”
郦宗南再不开口的话,如果任由现场的大夫出手的话,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可就彻底藏不住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任何人插手这件事。
这话,既是对长亭说的,也是对钱碧瑶和阳拂柳说的。
钱碧瑶张了张嘴,继而怨毒的看向长亭,目光落在她流血不止的手背上,眼神恨不得化作锋利的匕首将她砍杀殆尽。
而郦震西则是带着贴身管家扶着昏迷的郦泰北返回郦家。
路过长亭身边的时候,郦震西还不忘狠狠瞪长亭一眼。
那眼神和表情,显然是在威胁长亭,回到郦家之后要不老实交代,要不就等着被他打死。
本是热闹的开门初一宴,却因为郦泰北的突然出现莫名晕倒不欢而散。
众人散开之后,不再是将长亭围拢其中,而是多多少少都对她存有保留的看法和态度。
毕竟,郦长亭现在风头正盛,一旦郦泰北出事了,郦泰东又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郦家也没有别的能上位的女儿儿子了,那么郦长亭很有可能成为郦家第二位女当家!
真是如此的话,那郦家的天才算是真的变了。
而其中还有一个微妙的点,那就是郦宗南模棱两可的态度,以及郦震西坚决排斥的态度。
郦宗南只看谁的利用价值高,但是说到底,还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孙子。
至于郦震西,更是自始至终都不想承认郦长亭!
如今,别看有姑奶奶给郦长亭撑腰,郦长亭在郦家却依旧不受重视!
如果说这情况之下,郦泰北出了事,那么收益最大的自然就是郦长亭了。
……
长亭也一起回到了郦家。
眼下这功夫,必须看好了钱碧瑶,别让她趁机再动别的手机,如果郦泰北在这节骨眼上死了的话,那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虽然之前有她的隐卫和十九在暗中看着,但是他们说的话别人自然不会相信,因为是她的隐卫。
至于十九,更是不方便露面。
回到郦家之后,郦震西已经将郦泰北安置在他的院子里,见长亭也赶了过来,郦震西二话不说,抄起一旁花盆就朝长亭扔来。
郦震西是平时动手打钱碧瑶打顺手了!
长亭身子一闪,躲过了花盆。
哗啦一声,花盆应声破碎。
“混账东西!你还敢回来!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让你再害你大哥!!”
郦震西没想到长亭竟然躲过了,心下怒火顿时成倍增长。
可是他才拿起另一个花盆,就被长亭眼疾手快一脚踢飞!
砰的一声,花盆摔在了郦震西身后的墙上!
“贱货!你还敢抵抗!!”郦震西彻底暴怒了,他没想到长亭竟然敢踢飞他手中花盆,当即挥舞巴掌就要落在长亭脸上。
砰的一声,长亭再次出脚,这次却是毫不客气的踢在郦震西挥过来的手臂上!
正好踹在他手臂的麻穴上!
“哎呦!!”郦震西疼的哀嚎一声,捂着失去知觉的胳膊原地跳脚。
“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打老子!竟然敢对老子动手!你……你反了……”
郦震西如何也没想到,长亭竟是直接一脚踹在了他胳膊上,钻心的剧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原地跳着疯狂大骂。
“我是不是混账东西,不是由你来评断的!你生了我,却没养过我,更没教过我!你口口声声只会骂我是混账东西!那么你呢?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