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长亭撇撇嘴,看这二人一身装扮和气息,哪里是来道歉的,说是挑衅的还差不多。
邱冰冰和水笛儿,一个周身翠绿一个桃红,远远看去,一红一绿站在一起,就像一朵恶俗的大红花绽放在绿油油的菠菜叶子上面,说不出的“搭配。”
估计现在邱家和水笛儿的境遇都不怎么好,否则也不会打扮的如此恶俗。
再加上两个人面色都很差,虽是用厚重的胭脂水粉遮盖了面色的憔悴蜡黄,可那充满焦虑和不甘的眼神却是没法骗人的。
邱夫人这话,表面是来说和的,实际上呢,已经将长亭拒绝的话给堵死了,这当面提出来说和,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她又是个长辈,长亭若是拒绝了,无论如何都是她的错的,也没有人有那个闲工夫去查曾经的前因后果。
所以,这种情况下,长亭就要……
“邱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长亭怎么不明白呢?世子,您明白吗?”
长亭采取的法子就是不承认,不理解。
还将话题巧妙的丢给了阳夕山。
阳夕山微微一笑,淡雅笑容清新儒雅。
说出来的话却是险些气歪了邱夫人鼻子。
“我与你同在郦家,也算是同在一个屋檐下,我怎不知你与邱家姐妹如此熟稔,还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看真正有误会的是邱夫人吧,明明都是没影的事情,怎还弄了这么一出呢?!如何能不让长亭莫名其妙呢!”
长亭和阳夕山一唱一和,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人家根本不想跟你邱家扯上任何关系,你们想借着赔礼道歉的引子攀上郦长亭,攀上郦师惠,那是不可能的。
有了长亭和阳夕山的话,围观众人也都明白了,原来邱夫人这么急忙上火的竟是为了这个。
邱夫人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做了那么多年耀武扬威的邱夫人,临了,却被一个黄毛丫头给算计了。
“郦长亭!你别太过分!我娘亲好好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邱冰冰眼见自家娘亲吃瘪,不由上前一步要跟郦长亭理论。
一旁,水笛儿也愤愤然看向长亭,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长亭无所谓的耸耸肩,悠悠道,
“邱小姐,说话可要将就证据,也要记得一个前因后果。我只是觉得邱夫人说的误会根本不存在,因为我跟你也没什么交情,至于恩怨什么的,也许我们在凌家书院的确有些矛盾,可那些矛盾既然来自凌家书院,也应该是在书院解决,而不是在初一宴不是吗?而且,既然是你我之间的问题,邱夫人作为长辈,也就不必为我们这些晚辈的事情操心了。
难不成我也要将郦家的长辈叫出来说道说道?这显然是没必要的。况且,我过我的日子,邱小姐在邱家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不是吗?难不成因为与我的不快还影响邱小姐穿衣吃饭了?那也不可能啊!反过来说的话,我也不会因为不相熟的邱小姐就如何如何,既然都是毫无影响,那也不存在什么灯误会了,不是吗?”
长亭的伶牙俐齿,邱冰冰和水笛儿都是领教过的。
但是邱夫人显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确切的说,她觉得自己堂堂长辈,无论是阅历还是气势,都应该碾压郦长亭数倍,谁知,郦长亭不过三言两语的就将堵到了死胡同,这让邱夫人再无其他话说。
尤其是阳夕山说的那些话,就差直接告诉其他人,邱夫人是为了跟郦师惠攀关系才推出自己女儿的,这要她继续纠缠长亭下去,别人岂不是更加笑话她?
邱夫人吃了个哑巴亏,气的站在那儿浑身瑟瑟发抖。
她怎么说也是一品丞相府人,竟是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耍了?
这口恶气如何也得出去才行!
眼见长亭和阳夕山走远了,邱夫人的火气没地方撒,也就全都撒在了邱冰冰身上。
“来之前不就跟你说了,不要跟郦长亭起冲突,不论她说什么你都听着!只要过了这关,他日我们有的是时间报仇!可是你呢?你跟她理论个什么劲儿!如果理论管用的话,我还用如此主动示好?!人家生女儿,我也生女儿,人家的女儿怎么就这么聪明伶俐,到我身上,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邱夫人内心有着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之前还觉得这个女儿至少可以换回丰厚的彩礼或是成功帮助邱家攀上皇亲国戚,现在看来,连四品官员家都不愿意要她女儿,这继续留在这里不就是混吃等死吗?
邱家已经这么个光景了,再多一个混吃等死的,那怎么能行?
“娘亲,我……”邱冰冰想说,她刚才如此激动,也是为了娘亲鸣不平。凭什么娘亲如此高贵的身份要被郦长亭那么膈应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