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拂柳对长亭的嫉妒已经深入骨髓深处。
几乎每次郦长亭出现在她面前,无路是从穿衣打扮还是气势,都胜过她无数。
只要有郦长亭在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她吸引去。
已经很少有人在意,曾经的郦长亭是多么浪荡不堪。
既然,郦长亭都能令众人改变想法,她阳拂柳自然也可以。
长亭品着香茗,面上带着浅笑。
此刻是既来之则安之。
阳拂柳的突然出现的确给她上了一课。
如阳拂柳和钱碧瑶这种人便是四个字最能体现她们:死灰复燃。
长亭此刻略微有些沉默,阳拂柳却是渐渐流露出眉飞色舞的喜态。
“对了,拂柳,既然晚宴还没开始,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长公主说的是告诉,而不是商议。
阳拂柳立刻收敛了眼底喜色,一本正经的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请讲,拂柳悉听尊便。”在长公主面前,阳拂柳自是懂得如何放低姿态。
长公主笑笑,沉声道,
“是这样的,你这孩子我看着虽是稳妥,可你性子实在是太过娇柔软弱,真要碰到事儿了,你还是不适合强硬出面的。所以呢,之前我就跟郡主商议过了,这次的晚宴筹备,你的任务呢就到此为止了,也可以说是功成身退了,这接下来的筹备我和郡主准备交给长亭全权负责。
一来呢,她有这方面筹备的经验,也是京都商会的会员,与商会夫人关系熟稔,一众夫人对她的评价也很好,交给她的话,那些夫人也都说不出什么。再者,你现在还有暹罗巷圣女的身份,与京都商会势必会有冲突,所以,你还是继续保留你圣女的身份,至于筹备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稍后的晚宴呢,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功劳,一定会在晚宴上提及的。”
长公主冷不丁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阳拂柳浇了个透心凉。
从未有过的愤恨和羞辱感觉在心底滋生蔓延。
她前面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竟成了给郦长亭做嫁衣?
白白让郦长亭捡了这个大便宜?
看着阳拂柳脸上变化不定的神采,郡主似笑非笑的看向长亭,眼底一闪而过的分明是顽皮的精芒。
长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郡主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之所以一直不说,为的就是看清楚阳拂柳的真实德行。
有了之前阳拂柳的洋洋得意和长亭的沉冷以对,谁是鬼,谁是人,郡主心里更是门清。
而阳拂柳这会脸色煞白,坐在那里的身子微微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
原本就瘦弱不堪的身姿,此刻看起来更是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晕倒了一样。
长亭却是维持脸上之前的淡定从容,起身缓缓行礼。
“既然长公主和郡主如此信任长亭,那长亭就却之不恭了。”
答应的如此爽快利落。
既然机会摆在面前,她没道理跟阳拂柳这种人谦让。
如此一来,也是断了阳拂柳搀和进来的念头。
在阳拂柳发白轻颤的脸色中,长亭微微一笑,轻声道,
“阳姑娘,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想来是前阵子奔波劳累太辛苦了,所以,还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晚宴筹备的事情,既然交给我,我定当尽心竭力,如何也不能令长公主和郡主失望,不能令那些家眷失望!更加要对得起在前线征战沙场的战士们!我定会将此事当做是我自己的事情去做,不会有任何私心或是目的!”
最后一句话,摆明了是敲打阳拂柳动机不纯。
阳拂柳这会是哑巴吃黄连,无论多苦都说不出来。
只能眼巴巴的瞅着长亭和长公主以及临安郡主商议着接下来的事情。
每每她想插上几句话,彰显一下存在感,都会被郦长亭打断,并且将话题不着痕迹的绕回去,就连临安郡主也会帮着郦长亭当她的话。
阳拂柳顿时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先前的得意和胜利的感觉,此刻荡然无存。
明明是她不顾生死的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到最后好处都给了郦长亭?
这人呢,都是善忘的。
只会记住后来人的风光,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了她的存在。
原本,晚宴筹备这一差事,即便不会全部交给她,至少她也可以协助长公主,但是现在,长公主和郡主竟是全都交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