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都是问题,如何跟郦长亭斗?
想到这里,钱碧瑶决定再去见一次阳拂柳。
阳拂柳主意最多,有她帮忙商议着,一定会有法子。
钱碧瑶收拾妥当,又是一番乔装打扮出门。
只是,才将走出郦家的大门,迎面就有一瞎眼算命先生迎面走来。
似是感觉到了钱碧瑶的存在,那瞎眼算命先生张口喊道,
“这位夫人,最近可是麻烦缠身,有否想过借助外力来一看究竟?”瞎眼算命先生一开口,钱碧瑶禁不住周身一凛,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
可是转念一想,似乎算命的都是这么一套说辞,并没什么新意。
“我能有什么麻烦?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钱碧瑶此刻还是不相信的。
那瞎眼算命的也不恼火,掐指一算,笑道,
“夫人的麻烦由来已久,算起来至少有一年了吧!一年之前,夫人可谓是春风得意万事如意,可是最近这一年来,唉……夫人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了。”
瞎眼算命先生再一开口,钱碧瑶准备离去的脚步蓦然顿住。
这话,俨然是说到她心坎里了。
可不就是最近这一年多的时间才开始走霉运的吗?
而且,她如今在郦家也真的是举步维艰了!
觉察到钱碧瑶重新停下了脚步,算命先生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指着不远处一处茅草房,气定神闲道,
“夫人若是信得过在下,就请到在下寒舍一坐,在下有话对夫人慢慢说。”
算命先生如此一说,钱碧瑶不觉一愣。
她在郦家住了这么久,郦家附近也是了如指掌,怎么从来不知道郦家附近还有这么一出茅草屋,建在如此突兀的地方,实在是诡异的很。
可是这一刻,钱碧瑶却鬼使神差的跟这算命先生往前走着,仿佛双脚都不受自己的指挥。
钱碧瑶只觉得眼前出现的场景似是自己认识的场景,却又有着莫名的陌生感觉。
“这里是……”钱碧瑶疑惑的看向算命先生。
可转身之后,那算命的早已不知去向。
钱碧瑶浑身不觉一抖,转念一想,这大白天的还能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成?
恰在这时,身前突然出现了一副奇异的场景。
耳边是那算命的高声喊着的声音,
“大夫人,你眼前看到的都是上一世真实存在的,是你曾经做过的,却又指定是你不记得的。不过,记不记得都没关系,你只要知道,这便是你此刻所遇到的所有磨难的根源!”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钱碧瑶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幕。
这不是无数次在她幻想中出现过的场景吗?
这不是她做梦都想要看到的一切吗?
在她眼前,出现肉眼可以看到,伸出手去却无法触摸到的幻境。
她看到了自己设计的一切都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
郦长亭一次又一次的被关入祠堂,没有吃没有喝,还要遭受嬷嬷婆子的虐待。
郦震西和郦宗南看到那样的郦长亭,只是冷漠的抬脚就走,甚至还吩咐郦家下人不准给郦长亭吃的喝的。
她看到梦珠和阳拂柳联合起来败坏郦长亭的名声,她就在一旁冷冷笑着,一边点着凌籽冉留给郦长亭的嫁妆,一边看着自己女儿和郦家刚刚收下的义女阳拂柳一同将郦长亭狠狠踩在脚下。
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痛快,舒畅。
钱碧瑶看着看着,竟是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仿佛这一切真的在眼前发生了一般。
接下来,她看到皇上亲自赐婚给郦长亭,赐婚的对象还是鼎鼎大名的小侯爷北天齐,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说不出的愤慨和嫉妒。
可是接下来,她就跟阳拂柳和郦梦珠和合计出了一场好戏。
先是让梦珠接近北天齐,在北天齐面前不停地说着郦长亭的坏话。
另一方面,又让阳拂柳在郦长亭面前故意夸奖北天齐,说着北天齐如何如何好。
渐渐地,郦长亭对北天齐的爱越来越深,而北天齐对郦长亭却是除了利用绝无其他感情。
如此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北天齐对郦长亭,自始至终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而郦长亭已是情根深种,非北天齐不嫁。
这一切,都在朝着钱碧瑶设计的发展下去。
就在郦长亭和北天齐成亲之前,钱碧瑶精心策划了一出大戏,先是收买了郦家家丁,又让阳拂柳暗中给郦长亭下药。
等到郦长亭春药发作之时,就是整个京都都知道郦长亭跟郦府家丁鬼混的时候!
当然,这出戏怎么会少了北天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