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辣的时候,你郦长亭却在宫里光着屁股长大!你不过就是前国师手里的一个试验品,用你试毒试药,打得你遍体鳞伤,给你和馊水吃馊饭!还要时不时的把你扔给李志父子玩弄!
冰天雪地里,你赤足跪在雪里,数九寒天,你有哪一天不受到前国师的虐待和折磨!就你这样的遭遇,试问,整个京都有哪一家的公子哥会娶你?好听一点的,说你郦长亭可怜,难听的就会说你早就是不清不白!你郦长亭连出嫁都不可能!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如此得意!!”
阳拂柳说完哈哈大笑。
原来,这就是她认为的能抓住长亭软肋的一点。
长亭眼底寒光凛然,面上,冷笑不减。
“没想到啊,阳拂柳,事到如今,你还不忘帮你的主子套我的话呢!啧啧,你倒真是一条尽心尽力的疯狗呢!”
长亭此话一出,阳拂柳眉头一皱,狠狠瞪着她,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心虚。
“郦长亭,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过是被我说中了,心里接受不了罢了!!”
阳拂柳说话的功夫,长亭忽然上前走了几步,阳拂柳周身一颤,以为长亭要抬手打她,不由得急忙后退了几步,身子瑟缩着脚下拌蒜,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水坑里。
“呀!”
满身的泥泞让阳拂柳失声尖叫。
长亭却是双手环胸,扬起下巴,笑着看戏。
“阳拂柳,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模样,再说上几句疯癫的话,我郦长亭就能得意的将我的底细告诉你,借此来炫耀和气吗?呵呵……事到如今啊,你还是太过自大可笑了!
我岂会不知道,你阳拂柳一直都在怀疑我郦长亭和石风堂有何关系?为何石风堂和琼玉楼都会帮我,你在盘算着,一旦今儿咋出我和石风堂的关系,凭此,你就可以回去你主子那边报告,从此留在你主子身边做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再也不用当堕魔巷圣女了。
只可惜呢,要让你失望了,我郦长亭跟琼玉楼倒是熟悉的很,伍紫璃是个桀骜不驯的生意人,当初你阳拂柳和钱碧瑶能用银子收买她,我郦长亭出双倍的银子给他,自然也能收买他!至于石风堂,就算我郦长亭搭不上线,伍紫璃也能搭上。
所以,要让你失望了……唉,我跟石风堂还真的没你想象中那么复杂微妙的关系,所以呢,你这个堕魔巷圣女呢,注定还要继续当下去呢!这几天是穿红戴绿的巡游,听说过阵子还要当众跳舞敬酒呢!啧啧,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倒是想过让伍紫璃帮我牵线搭桥一下,找堕魔巷殿主好好聊聊,到时候,你这个圣女可是要跪着侍奉本小姐的呢!”
长亭没有丝毫生气,反倒是因为之前看穿了阳拂柳的算计而一身轻松。
不过,不得不说,阳拂柳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
都到了这地步了,别人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不就是夹着尾巴做人,要不就是一蹶不振,可阳拂柳不仅很快的爬了起来,还能时刻想到算计她套她的话,这样的对手,注定是她两世宿敌。
“你……郦长亭!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能信了!你等着!你且等着,我一定能找出你和石风堂的关联!一定要将跟石风堂见不得光的勾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阳拂柳没想到,她的计谋这么快就能被郦长亭识破,虽然失望,可此刻的她,输人不输阵,越是事事不如郦长亭,她越是不会放弃,更加不可能示弱。
光是嫁不出去这一点,就足够她攻击郦长亭生生世世了!
“阳拂柳,看来我郦长亭要真的嫁不出去的话,你岂不是要每天放炮竹庆祝了?不过……你这种身份,想来是没听说过赐婚一说是不是?难道你不知道,自古以来,皇商都有圣上赐婚的先例吗?啧啧!孤陋寡闻了吧!”
长亭如此一说,那脸上轻松惬意的表情看在阳拂柳眼中,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不屑和嘲讽。
赐婚?
这两个字如千斤重锤,狠狠砸在她胸口上。
是啊!她怎么忘了,皇商是可以享受到赐婚待遇的!
一旦是皇商下令赐婚,双方都是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再者说,即便郦长亭曾有过那种遭遇,可圣上赐婚,那是要加官进爵的,中原京都,每三到五年才有一次加官进爵的机会,而且每年那几个名额还不够皇亲国戚瓜分,真要赐婚的话,最少进两品,这还不包括上次的绫罗绸缎田地宅院,不仅如此,皇上伺候,那成亲的时候也是享受皇亲国戚待遇的,这么一来,自是非同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