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偏偏,昨晚喝的烂醉的她真心以为那是梦,就想着好不容易做这么有趣且肆意的一个梦,反正又是在梦里,自然是要多放肆有多放肆了,所以……
等等!如果昨晚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她岂不是还做了比肖寒说的更过分的一件事?
她竟是趴在了肖寒身上,对他又亲又咬的,自然也少不了在他后背挠上几道深浅不一的血印子。还有……她还强行扒光了肖寒的上衣,说要给他换上自己的肚兜,如此由里到外的才算是一个女人的打扮。
天呢!
她喝醉了之后为何是这样子?
这跟尽余欢说的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里,长亭猛地起身,不由分说就扯开了肖寒的衣领。
果真,在他脖颈上,既有斑斑吻痕,又有几道细长的红印子,一看就是指甲抓的。
长亭在心中悲鸣一声,旋即转身将自己整个人套在了梨花白的锦被里面,再也没脸见人了。
难道她郦长亭骨子里就是个肆无忌惮的野丫头不成?因为在宫里过了七年缺衣少食遍体鳞伤的日子,所以她骨子里就是一个粗鲁不堪的野丫头吧,所以才会酒后露本性,变成一个车头车尾的疯子,色魔……
“长亭……长亭……”
肖寒也多多少少料到她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之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但是没想到她记起来的倒是挺快的。
但老实说,昨晚那样的长亭在他看来更加有趣更加真实。若将来成了夫妻,夫妻之间总不能波澜不惊的过一辈子,总要有些惊喜和刺激才好。
“你别叫我!你叫的郦长亭早在昨晚就不见了!现在的我,不是我!”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肖寒失笑无语。
这世上怎么会有第二个白天里是冷静沉稳的郦家千金大小姐,而到了晚上喝了酒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这样的人物呢!他当成宝还来不及,如何会说她?
“难道你不想知道,昨儿一天我都是如何度过的?你不就因为我什么都没告诉你才会傻傻的等了我一晚上吗?”肖寒轻叹口气,抬手去扯她的被子。
总算是把她的被子扯了一半下来。
长亭用被子包裹着全身,只露出小脑袋,满脸郁闷的看着肖寒。
昨晚她是喝醉了,可肖寒没有啊,他就不会拦着点自己,索性把她打晕了也成!竟然由着她胡闹,这世上能做到对她如此宠护无度的人,也就只有肖寒了。
“你说吧,我听着呢。”长亭抬头,定睛看向肖寒。
尽管她有很多秘密瞒着肖寒,但终究,这世上最愿意发自内心的了解她的人就是肖寒。他知道她此刻因为昨天之事而有的窘迫,所以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
“昨天一天,我的确是做了一件看似是与整个中原大陆为敌的一件事。但付出之后,若是收获是我所期望的,甚至是超出我期望的结果的话,那便是一次圆满的行动。”
肖寒将自己查到的,简短明确的告诉了长亭。
当听到蒋墨的名字时,长亭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在她记忆中,蒋墨的名字曾经在上一世出现过。
就是在她死之前最后的时刻,就在郦梦珠将锋利的匕首刺入她胸膛之后,她的灵魂远离身体前的一刻,曾听到郦梦珠对钱碧瑶说:如今郦长亭死了,我们和蒋伯父的眼中钉又少了一个。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个蒋墨应该就是郦梦珠口中的蒋伯父。
没想到上一世蒋墨的行动竟是进行的如此顺利,既然郦梦珠都能知道蒋墨的存在,那么上一世,自己死后,蒋墨也许很快就会入主郦家,什么郦宗南和郦震西,根本守不住郦家产业。
而这一世,因为她的重生,阻碍了钱碧瑶的很多计划,算算时间,距离她上一世死去的年纪还有半年的时间,正是因为有了她这一年多的拖延,也是因为一直有肖寒的暗中帮助,才能得以揪出钱碧瑶背后的蒋墨。
“肖寒,现在看似失去蒋墨这个靠山的钱碧瑶要收拾起来简单的多,但钱碧瑶的手段我太了解不过了,她手中不会只有蒋墨一张杀手锏,而且,我怀疑她也是知道圣尊存在的,甚至于阳拂柳,也多多少少跟这什么圣尊打过交道。所以,蒋墨不过是钱碧瑶和圣尊方便联系的一条线罢了,这条线没了,不代表钱碧瑶的靠山就真的倒了。”
长亭沉声分析。
但事已至此,既然肖寒已经开了头,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就不能停滞下来,不能给钱碧瑶和阳拂柳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