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冰冷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她脖颈上。
刺骨的寒意迅速渗透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贱人!你以为我死了是不是?你以为你从此就能逍遥快活了?!”阴郁的声音,狰狞的恨意,丝丝缕缕蔓延开来。
长亭震惊于这说话的人……竟是郦梦珠?!
这怎么可能?!
根本不可能是郦梦珠!
她亲眼看着钱碧瑶驾驶失控的马车撞飞了郦梦珠,将郦梦珠撞下山崖。那么高的山崖,而郦梦珠当时已经支撑不过半天时间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何还能活命?
“郦、长、亭!我就让你死个痛快!走!!”郦梦珠挟持着长亭从后院的门径直朝后山走去。
暗处,长亭的隐卫不敢轻易出手,郦梦珠手中的匕首就架在长亭脖子上,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长亭回头看了一眼,的确是郦梦珠,不仅是她,而且郦梦珠脸上那些黄色红色白色的脓包竟都是不见了,虽然是一张苍白憔悴形容槁枯的面容,可起码没有那些流脓的疮包,现在的郦梦珠,只是面容看起来过于苍白憔悴,肤色有些诡异的暗沉之外,真的无法跟前些日子长亭见到的那个奄奄一息的郦梦珠联系起来。
这个郦梦珠,对于杀死她,还真的是有变态的执着,既然还活着,不是远走高飞,从此不被京都的人发现,却是有胆子跑回来在郦家动手……
等等!长亭似乎想到了什么。
郦梦珠即便脸上没脓包,却早已被赶出郦家,名字也从家谱上划去,郦梦珠若是回来,郦家早就翻天了,她也早就收到消息了!而郦梦珠既是偷偷摸摸的回来,又是谁给她的方便让她进了郦家呢?
钱碧瑶?
郦震西?
阳拂柳?
不会是钱碧瑶和郦震西,他们都是担心被这个女儿传染上,而且,以钱碧瑶那天对郦梦珠的态度,她是最不想见到郦梦珠的。难道是阳拂柳?
长亭不动声色,被郦梦珠押着往后山走去。
“郦梦珠,你带我去后山作何?有话不能在郦家说?”长亭冷声发问。
她就是觉得郦梦珠的面容透着一股诡异的暗沉,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不像是正常人皮肤的那种光泽,也不是生病的人的憔悴。
“贱人!现在是我说了算的!我想在哪里解决你,就在哪里解决你!既然你能亲眼看着我被撞飞!那好!我就让你尝一尝被马车撞飞的感觉!”
说着,郦梦珠猛地推了长亭一把,就在长亭身前不远处,一辆破旧的马车似乎是早就停在这里了,车上没有车夫,拉车的马儿正在烦躁的撂着前蹄,就在长亭接近它的一瞬间,那马儿突然失控的朝长亭踢来。
“去死吧!贱人!”
郦梦珠的声音在背后声嘶力竭的传来。
长亭本能的想要闪身躲到一侧,可身体两侧都是树干,她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长亭!站着别动!”
这时,熟悉的声音冷冽响起。
明明此刻站着不动等于送死,可因为这声音来自于肖寒,对于长亭来说,这世上能让她放心的交出后背的人,到此刻为止,除了阳夕山,便是肖寒。
就在失控的马儿即将从她身上踏过,肖寒的怀抱及时赶到。
失控的马儿越过长亭,径直朝郦梦珠冲去。
“啊!不要过来!”郦梦珠不知为何突然不能动了,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弹,任由马儿拉着马车疯狂的冲向她。、
“啊!!”马车再次从郦梦珠身上撞过去,这一次虽然没将她撞下山崖,可郦梦珠的身体却是撞废了,一条胳膊也被马车锋利的一侧给削掉了,两条腿也被马车最坚固的牵扯撞断。
听着郦梦珠的身体落在地上的砰地一声,长亭紧紧靠在肖寒怀里,缓缓阖上眸子。
这一切,太不可能了……
郦梦珠明明是必死无疑的,怎会回来的?
难道她又复活了?
难道不只是自己能够重生,郦梦珠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不!不会的!
长亭只觉得大脑一瞬混沌不堪。
“肖寒,我有些冷。”后山虽然凉快,可此刻给长亭的感觉却是周身冰凉如水。
肖寒抱紧了她,低声安慰她,“我带你先回飞流庄休息一下,不怕,有我在。”
“我不怕,只是想不通。”长亭摇摇头,人已经在肖寒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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