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骂着,还一边狠狠地踹着护卫。
好几个护卫都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
看着如此不争气的郦震西,姑奶奶摇摇头,对他,彻底地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以前,姑奶奶还曾想过,也许有朝一日,看透了钱碧瑶真面目的郦震西会有悔过的那么一天,但现在看来,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绝对不会有!
“我以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让长亭离开!这里有谁的地位比我高的,大可以站出来!可以命令我郦师惠!”
姑奶奶此话一出,长亭福身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一品诰命夫人仅次于朝廷命官,甚至是比可以与四品官员平起平坐的地位,郦家是皇商,但不是朝廷官员!自是不会有人超过姑***身份了。
眼见长亭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前厅,郦震西彻底被激怒了,完全是一只失去理智的疯狗,见人就咬。
“姑姑!你还记得这个小贱人一年之前是什么样子吗?是我整个郦家的污点!只知道骑马射箭调戏美男,琼玉楼才是她的家!现在她不过是演戏罢了,你也会上当!!”
“还有你!世子!!”郦震西又转向阳夕山,其实更想叫阳夕山是质子。
明明就是个回不去的质子,就算北辽大王病重,人家北辽也早就选好了新的大王,何时轮到他了?真当他还能回去不成?敢在郦家如此的耀武扬威?
“世子,你听好了,这是我郦家的家事!当初朝廷也是说好的,让世子暂时住在我郦家,可从没说过世子可以插手我郦家的家事!世子是不是在郦家的日子太清闲了,都忘了郦家也有规矩的?世子若是喜欢管闲事的话,就等回到北辽再说!活着等到哪天朝廷肯接见世子了,世子可以当面跟太后说清楚!!”
郦震西的无耻之处就在于,明知道阳夕山已经很多年没得到过朝廷的接见了,还故意戳着人家伤疤。
可郦震西这点道行在阳夕山看来,实在是幼稚至极。
在京都的这十几年,他什么样的冷言冷语没听过,不就是朝廷不肯见他吗?他连北辽的人不肯承认他都能接受,更何况是母亲娘家人的态度了!对他来说,早已沉下心放下一切了。
该属于他的,迟早会重新属于他。
“郦卿,我现在是以郦长亭长辈的身份关心她,帮助她!这有何不可?你是她的长辈,你不懂得如何保护她照顾她,自是有懂得的人出手!”阳夕山根本不在意郦震西说的话,甚至还搬出长辈来说事,这让郦震西像是被人硬塞着吃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的感觉。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伶牙俐齿的!哼!我自是说不过你们!但你们终究都不是她最亲的亲人!我这个老子才是!”郦震西拍着胸膛冷冷出声,这会倒是愿意承认他是长亭的父亲了。
姑奶奶看向郦震西的眼神,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心灰意冷。
这样的郦震西,如何能代表郦家?
过去十多年,若不是凌家老爷子留下的那点余威在,若不是自己在宫中多方斡旋,若不是郦宗南关键时刻都能做到以郦家的利益为先,那么,郦家在郦震西手里早已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全都没有了。
“姑姑!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如此偏袒郦长亭!不就是因为姑姑你年轻的时候差一点就嫁给了凌家那个老头子!可后来却成了王爷的王妃,姑奶奶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凌家的人!所以对那孽畜也格外好!姑姑,你要看清楚了,郦家才是跟你有关的,不是凌家的!如果凌家老爷子当初真的在意你的话,就不会死了什么家产都没留给你了!人家是将家产都留给了凌家的子孙!是属于凌家医堡的!姑姑你可是连一根羊毛都没分到!!”
郦震西想着,既然已经是撕破脸了,他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也是故意让姑奶奶和阳夕山难看。明明一个是嫁出去的女儿,一个是外姓人,却都学会了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这口恶气他如何能咽下?
眼见姑奶奶脸色发白,阳夕山不由站了出来,“郦震西!姑奶奶是你的长辈!何时轮到你对她的事情指指点点?今儿说的是长亭的事情!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骂长亭,我跟姑奶奶自是看不下去!你现在倒是承认你是长亭最亲的亲人了,可你敢不敢承认,你是巴不得她出事的那个人!牵扯到你自己的利益时,你就承认她是你的女儿!平时就恨不得她永远消失!郦震西,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阳夕山也是隐忍了许久,再次发作。
明知道郦震西这回就是一只疯狗,可郦震西此刻言语攻击的是他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亦师亦友的姑奶奶,另一个就是他欣赏和喜欢的郦长亭,这是他无法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