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资格!哪怕你是泰北的生母也不行!”
郦宗南已经把话说死了,这等于是压垮钱碧瑶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心心念念的就是盼着郦泰北回来给她撑腰,现在看来,不用等到郦泰北回来,她就要被郦长亭给害死了!
想到这里,钱碧瑶看向长亭的眼神说不出的狰狞恨意,可脸上却要表现出对郦宗南的恭敬和听话。如此一来,胸口的旧伤再次隐隐作痛,说不出的痛苦折磨传遍全身,让她整个人摇摇欲坠一般。
郦宗南才不管钱碧瑶的脸色有多难看,在他眼中,有利用价值的才管死活,没有利用价值的,活着还浪费郦家的粮食。
长亭早就看出,郦宗南表面端着严肃公平,实际上是比郦震西还要薄情寡义。
眼见事情闹到如今地步,姑奶奶厌倦了再看郦震西和钱碧瑶的丑陋嘴脸,轻拍下长亭手背,低声道,
“长亭丫头,跟我去房间说说话。”
语毕,姑奶奶看也不看其他三人,在长亭的搀扶下,昂首走出前厅。
那挺拔傲然的背影,看的郦震西一阵莫名心虚,刚才他就在心里头算计着,过去二十年,姑奶奶究竟都帮了郦家多少次,大约数目是多少万两银子,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要真是得罪了姑奶奶,比郦家任何人都好,所以以后姑奶奶这边,还真的不能再得罪了。
正是因为想到这些,郦震西才没顾得上看钱碧瑶的眼色。
等他回过神来,知道钱碧瑶可能派人暗中跟着郦宗南的人去打探泰北的消息,只是狠狠地瞪了钱碧瑶一眼,将之前钱碧瑶火热的勾引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钱碧瑶如今面对的,一方是郦宗南的无情防备,另一方是郦震西的烦躁不耐,明明儿子是她的,她不但见不到,还要被人如此数落,钱碧瑶恨不得掀翻郦宗南面前的桌子,也学着阳夕山那样发作一场,可她终究只敢在脑子里想一想,绝对没那个胆子做出来。
她也是小看了郦家管家那个老狐狸了,以为她的人足够小心,不会被人发现,谁知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管家竟是安排了人在她身后头盯着呢!这个老匹夫,稍后有他好果子吃!
……
郦家后院,阳夕山院中
才将离开前厅时,阳夕山就甩手一人朝院子走去,完全将身后一脸期期艾艾表情的阳拂柳当成透明的一般。
眼看阳夕山就要进了房间,阳拂柳快走几步追了上去,还不等开口,眼泪已经扑簌扑簌的落下来。
“大哥,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是你的妹妹,你是这世上最疼我的大哥,难道都变了吗?”明明是质问的话语,阳拂柳却能扮成一副委屈求全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出来,阳夕山有那么一瞬间,心莫名就软了。
从小看着她长大,虽然一直知道她心机深沉,但从未想过,她竟是变成了如今这般不折手段利欲熏心的性子。郦家终究是对他们兄妹二人有恩,这么多年来,不管是郦家家主还是下人,都不曾怠慢过他俩,拂柳在外面如何算计陷害外面的人,阳夕山都不会插手,但郦长亭不行!
她是郦家的女儿!更是凌家女儿。
阳夕山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阳拂柳。
阳拂柳心下一动,以为阳夕山是被自己的眼泪软化了,不由再次上前一步,轻声试探的问着他,
“大哥,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亲自向你证明,自始至终我都是无辜的,我都是被郦长亭陷害的!大哥,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呜呜……”阳拂柳说着,哭的更伤心了。
阳夕山眼底的那么一丝丝动容,也在此刻化为虚无。
“拂柳,事到如今,你还如此不知悔改,是我这个大哥不懂得教导自己的妹妹,你会变成如今这般,卧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曾经,我认为,一个女孩子家的,过的是寄人篱下的日子,有那么些算计精明并没有什么,有时候为了自保的陷害和算计,本就是人之初的性情。可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每每被揭穿,你却没有丝毫的悔改认错之心,反倒是在以后变本加厉的出手!
拂柳,即便你想得到长亭现在拥有的一切,即便你不甘被曾经在宫里大字不识几个的长亭压住了风头,你也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得到你想要的,而不是将心思放在算计陷害上!对旁人的伤害,从来就是一把双刃剑!你将武器打磨的有多锋利,有朝一日,这锋利的一面就会狠狠刺穿你的身体!成为令你命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