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阶下囚!”邱铃铃也不甘示弱的说着。
“你们废话这么多,看来是刚才在国师那里作证坐的还不够呢!你们可以慢慢说你们的,不过我郦长亭,你们谁也没本事留下我!不是吗?”长亭勾唇一笑,那笑容清冽冷然,深深刺着白温茂的眼睛,即便是在宫里,曾经宫里的娘娘们嘲笑他是一条狗的时候,他内心也没有如此刻一般强烈的冲击!
白温茂习惯了在宫外,人人对他礼让三分又崇敬惧怕的神情,而今却是被郦长亭如此不屑对待,白温茂如何能接受?
“长亭!你这是何苦呢!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该为郦家和凌家书院着想不是吗?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就连累了整个郦家和整个凌家书院啊!长亭,你醒醒吧!你这是走了一条不归路!”阳拂柳越说越激动,俨然是一副痛心疾首又对书院和郦家担忧不已的样子。
如此精湛演技的阳拂柳,还真的是她此生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呢!
“阳拂柳!谁准许你一个才进入书院不过几个月的学生在此对书院的将来指手画脚的!你若不想留在凌家书院,现在立刻就滚蛋!”
蓦然,一声冷喝自众人身后响起。
待阳拂柳和邱家姐妹看到来的竟然是禧雨老师时,顿时有种双腿发软的感觉。
如果来的是禧凤老师还好说,可偏偏是很少代表凌家书院出面的禧雨老师,这就让她们没来由的紧张了。莫说是阳拂柳她们了,就是皇家书院的一众学生们,见了禧雨老师也是恭恭敬敬的,都是不自然的就被她周身流露出的雌雄莫辩的英挺气质所折服。
此时,禧凤老师走上前来,冲长亭点头示意。旋即,寒瞳冷冷的割过一身白衣的白温茂。
白温茂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他自然也是知道,禧雨在整个京都一众书院之中是怎样雷厉风行的存在。曾经,皇家书院也极力邀请禧雨任教,可禧雨却是不屑一顾,如今在凌家书院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却没想到,今天竟是为了郦长亭的事情来了,这让白温茂甚是意外。
“皇家书院的院士呢?躲起来不敢见人了?派一个宫里侍奉太后娘娘们的道人来主持大局?如此传了出去,岂不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了吗?”禧雨一开口,便是在白温茂最不想人触碰的伤疤上撒了一把盐。
白温茂唇角抽搐了几下,一旁,木通上前,小心翼翼道,“禧雨老师有所不知,院士牧宏才抱恙在家,已经是好多天没来书院了,而国师与金高副院士又是旧友,如今副院士死了,国师作为副院士的朋友,自是要协助院士彻查此案了!”
木通才将说完,就听到禧雨冷笑一声道,“原来国师还是金高的朋友啊?那国师岂不是知法犯法吗?难道不知道,有连带关系的不能协助调查案件!以免有偏颇帮助的嫌疑?就算国师终日都在宫里侍奉太后和娘娘们,对于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你这个管家也不知道吗?不知道的话,还留着你做什么?你岂不是连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都不如?”
噗嗤!
西域老师这一番形容,听的长亭憋了好久才没笑出声来。
没想到平日里看似严苛冷酷不苟言笑的禧雨老师,竟也是如此毒舌呢!
三言两句就连白温茂和他的手下一起骂了个遍,偏偏面上还不带一个脏字。
或许,这就是禧雨老师领一众学生老师都敬畏有加的原因吧!既是个中翘楚,又有一张从容不迫的利嘴,饶是三个白温茂,这会也不是禧雨老师的对手。
木通被骂作是狗都不如,整张脸涨成了茄子色,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是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眼底尽是不甘愤然。
“国师!你之前派人从凌家书院带走郦长亭,已经不符合规矩了!虽说你是以皇家书院院士的名义,但你可能忘了,凌家书院有凌家书院的规矩,任何凌家书院的学生离开书院,只要不是被自家家中或亲戚带走,都要与书院的老师联系确认之后才可以带走!你国师是想跟郦家攀亲戚吗?不经我凌家书院的允许就带走了郦长亭?
而且,我来的时候还听说了,怎么?郦长亭还被你这两个猪狗不如的属下带进了小黑屋单独审问不成?哼!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国师身边养的两条狗而已,何时也成了朝廷官员成了衙门的人,还能代替审案了?国师的意思是,这京都天下,难不成要改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