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饶恕的错误,我才看不上你罢了!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堂堂邱家两位小姐,明知道当年的事情是阳拂柳的娘亲一手造成的,却还扯着这道伤疤想要故意打击我!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扯开的这道伤疤,打的又是谁的脸?!
我郦长亭当时才是襁褓中的婴孩,我能做了什么主?不还是这个阳拂柳的额度娘亲所为吗?你们提到的过去,在我看来,早就是现在无所谓的一道冷风而已,可我眼前的这道冷风,却是阳拂柳脸上永世难以擦去的一道伤疤!即便她阳拂柳有朝一日死了,她也摆脱不了她那该死的恶毒母亲的名声!啧啧啧!我还真应该感谢你们俩这像蠢猪一样的帮手,明明想要打击的是我,却是时刻都在揭开阳拂柳的伤疤,继而在上面撒上一把盐!精彩!精彩!”
长亭一番话说下来,莫说邱家姐妹变了脸,尤其是阳拂柳,更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她阳拂柳不是最会将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吗?不是最懂得如何利用围观众人的心思来打击别人吗?
既是如此,那长亭也有本事将所有事情都联系到阳拂柳身上!谁叫阳拂柳在郦家住了这么多年,想要将自己身边的事情联系到她身上,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曾经是阳拂柳最擅长的手段,将任何不好的事情都想方设法的关联到长亭身上!
而今,长亭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说白了,这就是报应!
曾经阳拂柳不怀好意算计的一切,而今,注定要在她身上重来一遍!甚至是加倍重来!
陷害和算计永远都是一把双刃剑,不知道何时何地,那带着鲜血的剑尖就会戳到自己胸口上!
阳拂柳此刻算是深刻体会了。
眼见邱冰冰邱铃铃都不是郦长亭的对手,而阳拂柳更是瑟缩着身子不知该说什么,一直沉默观战的国师白温茂不由上前一步,走路生风,静止生寒,虽说相貌中规中矩了一些,但终究是陪在太后身边多年的大红人,一出场的气势却不让旁人,尤其是此刻看向长亭的眼神,带着未名的阴狠,算计,试探。
水笛儿是他的养女,对外,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这个养女很好,所以之前水笛儿出事了,他自是要想法子给自己的养女讨回来了,只可惜,这郦长亭做事实在是太小心了,再加上凌家书院有墨阁入主,墨阁阁主肖五爷那等气度风采之人,国师也是惹不起的,只能是持着观望态度。
如今,金高死了,他自是第一时间就想到利用金高之死对付郦家了!
他还正愁着如何在这次皇商选拔中将郦家剔除,而今,却是天赐良机。
可看如今郦长亭的表现,真的是超出他的预料!也难怪笛儿那孩子会输给郦长亭!连平日里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拂柳到了郦长亭面前都不堪一击,更何况心思傲慢单纯的笛儿呢!
国师心里也明白,水笛儿曾经想要在琼玉楼算计郦长亭,后来却是失败了,从那以后,笛儿连房门都不怎么出了,天天都呆在房中发呆,有时候一整天都泡在沐浴的木桶里面,浑身上下都泡的发白了也不肯出来。
国师自然不知道,曾经,水笛儿被长亭喂了巴豆和毒药,当着那么多大男人的面光着身子拉肚子放屁的事情了。
“郦长亭,你既是如此伶牙俐齿,那又何必与我们为敌呢!不是我白某人不相信你,不过……”国师停顿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向长亭。
长亭无所谓的耸耸肩,淡淡道,“好吧,看在你是国师的面子上,我就再说一遍好了。金高,不、是、我、杀、的!”
最后一句话,故意说的一字一顿,听的国师等人耳中,无疑是钝刀子一下下的刺着身体的钝痛感觉。
起初听到长亭说好吧,国师还以为有转机呢,结果……
这个郦长亭!真真是个难对付的硬骨头!
“郦长亭,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郦家着想不是吗?更要为凌家和凌家书院着想!况且,人非圣贤,孰能无措!知错就改的话,自然还是能得到大家原谅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自是不会在弯路上越走越远的。对不对?”
国师给人的感觉一贯是温文尔雅仙风道骨一般,此刻自然也不会一上来就大声斥责咒骂长亭。
这一招怀柔策略,倒是用的恰到好处。
不过,长亭听的却是恶心不已。